我想要回到過去嗎?
聽到這道聲音,我心頭一震,因為是白夜。就算沒有他的聲音,我也能從這雙溫潤的修長雙手中感覺到屬於他的溫度,印象中這是他第三次從我身後捂住我的眼睛了。
然後我緊繃著的神經立刻就放鬆了下來,金澤推測的是對的,這裏就是白夜口中的老地方。
緊接著我就在心中下意識的回答了白夜的問題,如果真的可以回到過去,我覺得我願意,因為那樣就可以阻止一切變態案件了,我就可以不經曆這些恐怖的事了。
而金澤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直接就對我說:“既然你想,那麼我幫你。”
這下我是真的震住了,難不成白夜還真有時光倒流的本事不成?
我不信,但我內心裏卻期待了起來,畢竟人對於未知的新鮮事物總是充滿好奇的。
而這個時候白夜則猛的鬆開了捂著我眼睛的手,然後我也立刻睜開了眼。
結果睜開眼後我並沒有發現眼前的畫麵有什麼變化,還是剛才那一幕,那個似乎跟我長一樣的人也依舊躺在床上。
我立刻低頭看向他,然後我就嚇得沒敢說話了,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個人真的和我長一個樣子,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發生,但第三次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即使我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依舊有點猝不及防,接受不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人似乎並不是活人,他雖然和長一樣,但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不是熟睡,而像是長眠,他的臉色也蠟黃蠟黃的,更像是一具特殊保存的屍體。
而這個時候白夜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他拉開了蓋在這人身體上的被子。
當被子被拉開,我再一次被嚇了一跳,這人的身體是空的,隻有一層幹癟的皮,就像是蛻了皮的蛇殼子一樣,而之前我看到的那雙露在外麵的腳,倒是真正的腳,不過這雙腳並不是長在這人皮上的,而是縫在了人皮上。
驚恐過後,我忙開口對白夜道:“白夜,這,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白夜就開口對我說:“既然你想回到過去,想要遠離這一切,那麼他就是你。”
說完,白夜用他那細長的手指指了指床上這詭異的屍體。
我剛開始都沒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白夜所謂的回到過去,原來不是真的穿越時空這不可能的事,而是讓我遠離現在的種種,和現在的生活脫離開來。
說簡單一點,那就是他要讓眼前這人成為我,對外應該是代表他殺了我,那樣我就可以偷偷的以另一個身份去遠離喧囂,安靜的過另一種生活了。
至於如何隱瞞過外麵的警方,如何將我悄悄帶走,而讓金澤他們警方相信眼前這個死人就是我,我想白夜既然敢這樣說,那麼他就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猜測眼前這人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黃權的,白夜應該是偷走了黃權的頭顱,等會他可能是要用燃燒的方式‘殺害我’,這樣就剩下頭骨之類的,而我又‘死’在了這裏,到時候警方做dna鑒定,卻是不得不判定我這個人已經死了。
於是我立刻對白夜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遠離這些恐怖變態的事,但既然發生了,又沒法改變,那我是不會退縮的,我會繼續下去。”
白夜卻突然用他那對桃花眼眸盯著我看,那眼神詭譎,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欣賞我的態度,還是嘲諷我的執拗。
突然,白夜開口對我說:“你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既然說可以讓你遠離這些,那我就可以讓你忘記這些事,就像是從未發生過。”
聽到這,我一怔,但我相信白夜不是在空口說白話,雖然不可能完全忘掉記憶之類的,但我估摸著他真的會點類似催眠的本事,他可能真的能夠讓我‘失憶’,忘掉這段不愉快的恐怖經曆。
想到這,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段‘失憶’,我關於所謂特種兵以及臥底的經曆,我都忘掉了,方青河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我是受了什麼腦部創傷。但聯係到白夜現在隊伍說的這些話,我突然覺得一切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每件事之間都是有聯係,被人掌控的。
我突然就覺得我的那段失憶會不會也和白夜有關,或者說和白夜背後的勢力有關?
我很想立刻就將心中的疑惑問向白夜,但我沒這麼傻,我先是用一個委婉的方式問道:“白夜,你其實是不是很早前就知道我是警方的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