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苗苗說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也就是說我和白夜的對話暴露了,頓時我就明白方青河、金澤他們為何要控製逮捕我了。因為稍微有點正常判斷力的人都能聽明白我和白夜對話的意思,要命的是,當時我還表達了對這個身份的接受。
我感覺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現在的我對方青河他們警方來說就是一個演技太好的恐怖分子。
所以我也沒有立刻就想解釋的欲望,因為肯定會越描越黑,我當時心裏最大的念頭就是我身上怎麼會裝有竊聽器,而且惡欲和白夜都沒有發現?
按理說,在和惡欲、白夜他們這種級別的罪犯打交道時,基本上是不會用到竊聽器的,因為他們都掌握反竊聽的幹擾器。而且白夜既然給我講了這麼重要的事,理論上他應該是在確保隔牆無耳的情況下,強如白夜,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想到這,我冷不丁就升起一絲不好的理解。我感覺白夜是不會如此大意的,除非他是故意為之。也就是說,白夜在明知道有竊聽器的情況下,還要給我講這些事情,是有意要出賣我,將我暴露在警方麵前?
人的想法都是連貫性的,繼而我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延伸出來的念頭。也許並不像白夜說的那樣,我才是真正的殺手陳木,也許我就是特種兵陳木。而白夜是想收尾結束這一切案件了,理論上他是該殺了我的,但因為我這張讓他難以下手的臉,最終他決定借刀殺人,讓我死在警方手裏,承受殺手陳木該有的責罰,也算是替殺手陳木報仇?
想到這,我就有點坐不住了,我決定將我的這個想法說出來,我要為自己爭取機會。
不過我剛要開口,我突然看到金澤正微眯著眼看我,出於對金澤的了解,我立刻感覺他的眼睛在說話,他似乎是想提醒我什麼。
然後我出於本能的就閉上了嘴,因為我意識到言多必失,事情可能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遭。
短暫的沉默了數秒後,金澤打破了沉默,金澤直接開口對我說:“陳木,你剛才所講的這些,和我們從竊聽器內了解的真相並不一致,我們給你一次為自己解釋的機會,你為何要隱藏真相?”
我想要解釋,說我身不由己,在那種情況下,要是不聽從白夜的,那我不是找死嗎?不過這也是實話,如果給我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做什麼殺手陳木,我隻想老實的做現在的警察。
但當我再一次看到金澤那隻有我才能讀懂的暗示性眼神後,我改變了主意,我決定豁出去了,反正都這樣了,我得反其道而行,不然金澤也不會給我暗示。
於是我立刻就開口說道:“什麼竊聽器?什麼真相?方組長、金澤,你們這是弄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的意思,我剛才把我之前發生的事都給你們講了啊,我並沒有隱瞞什麼,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當我說完,苗苗徑直就拿著那把帶著鮮血的刀子走了,貌似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
等苗苗走了,我還繼續說道:“方組長、金澤,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可以不信任我,但我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如果我真的是什麼壞人,我為何還要回警局?我剛才對你們講的都是真實情況。”
當我有點氣急敗壞的說完,金澤突然朝我走了兩步,然後才開口對方青河說:“方組長,從我對陳木的觀察來看,雖然有心裏波動,但屬於正常的驚嚇,難以置信,而不是驚慌,所以陳木應該沒有撒謊。”
然後方青河就點了點頭,默默的點上了一根煙。
而金澤則繼續對我說道:“陳木,竊聽器的事是假的,是我們故意讓苗苗說給你聽的,是想試探你一下。”
見金澤這麼說,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歎一聲幸虧自己機智,要不然今天還真是要被方青河他們試探到了,倘若我自己說出我是殺手陳木的事,為這事解釋的話,那我今天還真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當然,我之所以能夠順利過關,更要感謝金澤對我的眼神暗示。
可金澤為何要給我暗示呢,他是什麼意思?他難道知道我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