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說這是狂刀兩人準備作案的小區,我頓時一個激靈,沒想到那兩人這麼快就準備再作惡了。
我忙說:“那我們趕緊去阻止他們吧,這一次,他再也沒法威脅我了,抓到他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雖然說抓到他,他也不一定配合,但是如果不抓到他,那我這輩子可能都隻能背黑鍋了。
白夜點了點頭,給了我一頂鴨舌帽和幾個包子,說:“走吧。”
我們很快來到了白夜所說的那戶人家外麵,隔著門,我隱約能聽到低沉的音樂聲,這音樂聲很熟悉,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狂刀在隔壁房間裏放的重金屬音樂。
看來,狂刀和幽靈真的準備作案了,而且可能因為害怕再遇到白夜,一個人的話,他們絲毫沒有勝算吧。
不過他們難道就沒聽過一句話,叫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嗎?他們兩個在一起,隻是省去了我們抓兩次的麻煩而已。
我正想著要怎麼進去呢,白夜突然就叩響了門,然後掏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放在貓眼上,隨即便飛快的轉身來到隔壁門前,用一把鑰匙將門打開,拉著我一起走了進去。
他的這一切動作一氣嗬成,可見他在我睡著的時候,早就已經踩好了點,想好了該怎麼做。不得不說,跟他這樣的人搭檔,真的是一件省心省力的事情。
進了隔壁,白夜才淡淡道:“這片小區的陽台都是相通的,我們從陽台繞過去。”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剛才之所以敲門,是為了聲東擊西,而那圓滾滾的貼在貓眼上的東西,可能是為了讓狂刀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門口。當然,白夜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害怕被他們知道我們來了,而是因為怕他們跑了。
想起那圓滾滾的東西,我忍不住問道:“白夜,那貓眼上的是……”
“是眼球。”白夜用很尋常的語氣說道,我卻是有些不太舒服,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偏過臉來,突然衝我笑笑,說:“騙你的,阿木,那是假眼,不過隔著房門,他們是分不清這個眼球是是真的還是假的的。”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陽台,白夜示意我在一旁等著,他則先從這邊的陽台一下子就躍到了隔壁,不一會兒,他衝我招招手,我立刻爬過去,發現他已經把一扇窗戶給打開了,而戲劇化的是,透過這扇窗戶,可以看到幽靈正躲在門後麵盯著那個貓眼看呢,可能是看到那隻假眼了吧,盡管他戴著麵具,但還是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白夜跟我進了房間之後,我就聽到狂刀說道:“幽靈,那人還在用眼睛看裏麵嗎?”
幽靈點了點頭,頗為無奈道:“怎麼辦?是繼續還是換地方?”
隨即傳來狂刀的聲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不管對方是誰,既然敢用眼睛盯著房間裏看,肯定是這家裏的熟人,多殺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
狂刀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侮辱了他,所以語氣聽起來很是不悅。
幽靈一下子不說話了,看來他也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很丟人,他轉身再次盯著那個貓眼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說道:“該死的,既然這傻逼嫌命長,我今天就一起收了他。”說完,他就把門打開了,很快他就發現被耍了,他慌張的轉過臉來,然後便看到了從房間裏不緊不慢走出來的我們,一時間忘了說話。
看著他吃癟,我心情大好,衝他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又見麵了,這一次,你們想好要怎麼威脅我了嗎?”
說話時,我已經把整個房間的情況都觀察了一遍。這是一個普通的兩室一廳,現在我們正站在客廳,狂刀則正站在距我們隻有十幾步遠的茶幾旁,茶幾與沙發合並在一起,上麵躺著一個男人,比較吸引我的是,這個男人戴著和幽靈的同款麵具。此時他一動不動,而他的身邊有一個針頭。很明顯,這個男人和昨晚那個被切割的女人一樣,被幽靈打了某種藥物,失去了活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