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澤告訴我狂刀不是自殺,是他殺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沉,一個讓我難受的想法湧上心頭。
壓下內心翻騰的思緒,我點了根煙,問道:“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金澤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煙,說:“出去再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跟他離開了辦公室,隨即上了他那輛CC,朝著命案現場駛去。
金澤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解釋道:“之前我們認為狂刀是自殺,是因為他被你用手銬銬起來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加上他死的時候有明顯的中毒現象,而且我扒開過他的嘴巴,看到他的牙齒全都黑了,所以我才得出他之前將藥放在牙齒上,後來咬破藥,服毒自盡的結論。”
我說是啊,這沒啥問題啊。
金澤搖搖頭說:“苗苗告訴我,他的所有牙齒都很完好,而且牙齒內部並無空隙,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含住毒藥的地方。”
我聽完之後,皺眉不語,金澤則繼續說道:“我想應該是白夜和狂刀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往他的嘴巴裏塞了毒藥,這事兒估計連狂刀自己都不知道,而苗苗告訴我,她從狂刀的胃裏化驗出來的毒藥,暫時並不能確定其具體成分,但能確定一點,那就是它是粉末狀的。”
聽金澤這麼說,我不由想到,肯定是白夜的手上塗了粉末,在和狂刀交手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將那粉末給灑進了狂刀的口中。這就叫殺人於無形吧?
可白夜為何要這麼做?他要殺狂刀,大可以直接動手,我又不會攔他,他玩這一手,隻會讓我覺得他是在耍我。
“你覺得白夜為什麼要殺掉狂刀?”金澤突然問道。
我收回思緒,無精打采的說道:“還能為什麼?他既然是那個遊戲的製定者,那麼,他肯定不能讓狂刀淪入警方的手中,因為他怕狂刀泄露遊戲的秘密。”
說來好笑,如果白夜真的是那個遊戲的製定者的話,我們所有人算是都被他給耍了,特別是跟我長得一樣的那群人。
金澤突然笑了笑,說道:“陳木,你真的成長了很多,若是以前你可能連分析的心情都沒有,現在卻能保持清醒,真的很不錯。”
聽他這麼說,我沒多開心,反而有些汗顏,難道以前的我那麼矯情?
……
金澤把車停在了一處江邊,這裏應該就是案發現場了。
下車後,我就看到不遠處圍滿了人,因為是大晚上的,很多都隻穿了睡衣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看戲了。
我們穿過人群,進入警戒線中,一個刑警立刻跑過來說道:“金隊,總共死了八個人,這八人都是男性,而且每具屍體都不完整……”說完,他有些困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想不明白他們懸案組辦案,我一個刑警大隊的咋總是跟過來。
金澤帶著我來到八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前,掀起第一具屍體,我赫然看到一具無頭屍體躺在那裏,他的傷口處被切割的十分的平滑,由此可見凶手又是一個切割高手。
金澤掀開第二具屍體身上的白布,結果這一次,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這具屍體沒有身子,他的脖子直接和兩條腿縫在了一起,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怪異。
我和金澤對視一眼,心裏有些煩躁,因為目前為止我接觸到的所有凶手裏,隻有白夜有這種縫屍的癖好,難道這八個人是他……
“走,看看第三具屍體。”金澤說著便朝第三具屍體走去,我起身默默跟在後麵,腦子裏卻在想今天收到的那條短信,那個神秘人讓我取下死者的眼球,可尼瑪這邊有八具屍體,難不成除了這第二具,其他的屍體都是無頭的?
可是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第三具屍體的頭正完完整整的在上麵呢,不過他少了兩條胳膊。
“頭,胳膊,身子,這三個部分就組成了一個人的上半身,凶手到底要做什麼?難道要用這八個人身體的八個地方,重新組成一個人?”金澤沉聲說道,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惡心的神情,畢竟這種變態行為真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當看完後麵的屍體時,我覺得金澤猜的八九不離十,因為從第四具屍體開始,少的分別是雙手,雙腿,雙腳,還有一根幾把,而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可以湊成一個完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