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經年歎了歎，撥了閆菲的號碼，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小菲？你和江茴笙現在在哪兒？我過去看你們。”
“不用了，經年。”閆菲說：“茴笙沒什麼大事，我在這裏看著就好。住一晚，她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忙你的吧。”
方經年意味不明地回道：“你對她……很好。”
“嗯，我們是朋友嘛。對了，把你一個人放那兒，你這會兒應該回家了吧？”
“回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方經年把手機放回衣服口袋裏，朝前對老李道：“回家吧。”
當老李驅車到大院時，方經年在房子前停立了很久，才慢慢向前走去。
“終於肯從閆菲那裏回來了，我以為你眼裏已經沒有我這個媽了。”坐在沙發上的方母，看到兒子進來後，優雅地飲了口茶，才慢悠悠開口。
“媽，我……”方經年愧疚地看著方母，不知說些什麼。一方麵是女朋友，一方麵是母親。
方母若無其事地瞥了他一眼：“代言人是閆菲讓你換的？”
“不是。”方經年走到方母對麵坐下，正經說：“我想了想，姚嘉才是最適合的。紀晴嵐雖然勢頭正熱，可依著淩總的性格，也就圖個一時新鮮。”
“好，我信你。”方母嗤笑了下，保養完好的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怒氣，“經年，我隻問你，你和閆菲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方經年低下頭，掩去眼裏的晦澀：“還早呢。我和小菲都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她忙事業，我也忙事業。”
方母哪裏看不出兒子的異常，終於忍無可忍：“經年啊，不是媽對閆菲有什麼偏見。而是你看看，你們談了這麼多年，7年前你帶她來我們家見過一次，我當初也覺得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和你般配。但這麼多年了，她有沒有主動來看過我？她有沒有主動來過我們家？哪回不是你巴巴地去找她？她這是在拖著你啊。你也不是不能找到更好的。前段時間你秦伯父家的秦怡來過這裏，人一點兒也不比閆菲差！你是一個男人，就該有一個男人的樣子。實在不行，你們就分手！”
“小菲心裏一直掛念著你和爸，也經常跟我說過你們。她有空了，一定會過來的。”方經年為難地說：“我不會和小菲分手的。”
“唉！”方母長長地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這天下的好女孩那麼多，你就非得吊死在閆菲這棵樹上。等你走出這林子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實話告訴你吧，對閆菲，我很不滿意。要是你繼續和她在一起，將來也別指望這家裏太平！”
“媽，你真的要逼我嗎？”方經年的眼中劃過掙紮，眼眶發燙：“可我愛閆菲，我這輩子就愛她一個女人，我離不開她。我也不想跟爸一樣，三心二意。媽你幸福嗎？你希望我跟爸一樣嗎？”
方母怔住，沉默地閉了閉眼睛，終是妥協。“那麼今年，你們先把婚訂了。這兩年間，必須結婚。你們要忙可以，先把孩子給我生下來，我幫你們帶。你們愛怎麼忙就怎麼忙，我就這一個要求。要是閆菲還不同意，我永遠不承認她是我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