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海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緊張什麼?我看上去像是會答應這種荒唐提議的人嗎?”
嚴青海說罷繼續默默地抽著煙,他一口接著一口地吞雲吐霧。李洛卻深深地感到鬆了一口氣。
“既然沒有答應,那您在煩惱些什麼呢?”殷璐兒問道。
嚴青海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道:“我為了拒絕了這個荒唐的提議隻好說我們有把握治好梁皓,張子善順著我的話要求我們在三天之內拿出‘成績’。否則他可能就會以我們放過重要的研究機會為由剝奪我的研究負責權並且帶走梁皓。”
殷璐兒一聽這話可怒了:“張子善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況且,三天……這簡直就是強人所難。”李洛道。如今他的臉上也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和嚴青海一樣的憂鬱表情。
“權利?”嚴青海冷笑一聲。他心裏明白,張子善最不缺的就是這個。眼下要不是一直有總理罩著,光是在調查治療期間發生不應該的命案,他早就已經可以被撤職了。
再一次長歎一口氣並摸了摸臉頰,嚴青海用略帶疲憊的聲音向殷璐兒問道:“璐兒,你的除靈什麼時候可以再次開始?”
“隻要時間允許,隨時都可以。”殷璐兒說。
嚴青海頓了頓,又問:“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這……”殷璐兒一時語塞。要換成以前她或許會更自信一點,但是經過上回的那次意外,姑且不說除靈的效果,就單講順利的把儀式完成似乎都有一定的困難。
“我認為,現在先想辦法保證梁皓配合除靈儀式順利進行才是關鍵。”李洛說。
但是,這話說來容易,到底要怎麼才能“保證”呢?
這時,一直在邊上沉默傾聽的楊澍突然開口說道:“噯,你們還記得那個‘請你跳舞’的遊戲嗎?”
“你們覺得梁皓有沒有可能一直嚐試玩狐仙鬼怪類的靈異遊戲目的就是就是為了見到已經死去的梁淞的鬼魂?”
李洛有些驚訝地看了楊澍一眼。雖然楊澍的這個推測有些大膽,但不得不說的確具有很大的可能性。
楊澍繼續說:“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若真要給梁皓‘除靈’那就必須先讓他明白那個影子人不是他尋覓已久的兄長。”
“看來,我們是要讓文拓想想辦法了。”嚴青海若有所思地道。
楊澍和李洛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他們同時不自覺地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殷璐兒。
殷璐兒挑了挑眉毛,她看上去盡管不太樂意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時間緊迫,還是利用上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吧!
“那還等什麼?快給那個腦殘打電話啊!”殷璐兒瞟了他倆一眼,冷冷地道。
楊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掏出手機飛快地翻出了付文拓的電話號碼。
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隻穿了一條內褲橫在床上的付文拓睡眼惺忪地接起了電話。他在接電話之前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10點38分,於是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靠!一大清早!
楊澍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他的耳朵,付文拓邊聽電話邊打著哈欠,壓根兒就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喂喂,你在聽嗎?”楊澍說,“你得快點起床過來了。”
付文拓原本絲毫沒有被叫醒的意思,但就在他睡眼朦朧之際,突然看到了什麼——而這下,他可想不醒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