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付文拓立馬像換了個人似地。他現在的裝扮就好像從頭到尾寫著“美女,約嗎?”四個大字。
“吳伯,可以走了。”這樣說著,他還不忘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香水,熟練地噴了噴。
老吳一邊屏住呼吸,一邊飛快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想:總算可以走了!
比起這充滿香水味和各種名牌衣物的大房間,他覺得他那裏外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傳達室簡直好太多了!
“你就穿成這樣去上班啊?”臨走鎖門時,老吳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這句話。
“啊,是啊。”付文拓眨眨眼睛,似乎並沒有很好地理解老吳的話。
穿成這樣不可以上班嗎?反倒是他先覺得莫名其妙。
老吳連連搖頭,他邁著大步急忙走了。他雖然不明白付文拓為什麼死活要讓他留下來參觀穿衣服,但這樣奇怪的孩子果然還是不要太搭理比較好。
見老吳走了,付文拓鎖好門趕緊追了上去。他現在一刻都不願意讓自己落單,生怕再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找上門來。
他一路“尾隨”老吳直到研究所的傳達室門口。老吳生來第一次由衷地體會到年輕女子夜晚被變態跟蹤時的心情。
付文拓出門之後破天荒十分禮貌地和老吳道了別。老吳在目送他上車離去之後,心裏依然還有一陣說不出來的別扭感。
在出租車上,付文拓反複回憶著早上房裏的情景。
床邊的確是站著一個“人”。他心裏一再地確定。
出租車穿過嘈雜的人群,路過喧鬧的大街。終於,付文拓於下午3點57分趕到了梁皓家所在的小區樓下。
梁皓家的書房裏,嚴青海等他等地都快指使李洛下樓買第二包煙了,就連在局裏忙著整理案件的白墨此刻都已經歸隊。
當付文拓進門的那一刻,免不了迎接他的是嚴青海劈頭蓋腦地一頓責罵。
但當付文拓向嚴教授說明了自己遲到的原因時,嚴青海愣了愣。
接著,他一臉難以想象地問道:“怎麼可能呢?!你確定你看到那東西了?”
付文拓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應該啊……照理說戴了護身符是遇不到那東西的……”嚴青海摸著絡腮胡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護身符真的有一定幾率失效?
他忍不住想到之前李長信的事情。李洛的爸爸李長信就是戴著護身符“遇害”的。雖然從李洛的目擊報告來看,李長信遇到的影子人似乎與一般的影子人有所區別。莫非那個“特殊”的影子人,這回盯上付文拓了?
正當他如此猜測的時候,付文拓眨巴著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護身符?護身符是什麼東西?”
眾人一愣,接著,大家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殷璐兒。
嚴青海吞了吞口水,頓了頓,道:“璐兒,你……沒有給文拓護身符嗎?”
殷璐兒默默抬頭看了付文拓一眼,淡淡地道:“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