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玉佩而已，有什麼不能收的，拿著吧，就當本宮今日貿然前來的補償。”
蕭景淵如此說了，李卿然也不再推脫，收下玉佩。
她坐下，給身旁的沈知歲夾菜，“沈姐姐，你嚐嚐這個。”
“抱歉，我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她與李卿然相交不深，但麵上關係還算過得去。
李卿然將眼底的異色壓下，她不在意道：“沒關係，沈姐姐，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這話剛落，唐淩突然開口提議：“今日我們在座的都給卿然姐姐準備了生辰禮物，沈姐姐若是沒有準備，我倒是有個法子。”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她盈盈一笑，“論京城中琴棋書畫樣樣做到最好的當屬沈姐姐莫屬，沈姐姐不如跳一支舞，就當祝卿然姐姐生辰快樂了。”
她詢問道：“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李卿然卻是莞爾一笑，“我覺得不錯。”
她向沈知歲詢問：“隻是沈姐姐可以嗎？”
蕭景淵知曉她雖精通六藝，但不喜在人前出風頭。
再者，今日他帶她進來的目的是想讓她與昔日的姐妹聊天敘舊，散心的。
她想必也沒有跳舞的心思。
蕭景淵輕咳了一聲，想出聲阻止。
“可以。”沈知歲卻站起身。
“不過相比跳舞，我更擅長琴，不如我撫琴一曲，就當祝李小姐生辰快樂。”
中間剛好擺放著一把還未撤下去的琴。
沈知歲走到琴前，坐下，隨後伸手撥動琴弦。
纖細的玉指下一道清脆悅耳的琴音緩緩流動。
她坐在那裏，低眉撫琴，就算是滿身素色，可動作之間流露出的清冷柔靜卻無人比擬。
滿堂豔麗中，她仿佛是一朵不染塵泥的蓮花。
琴聲悠揚綿長，每個音符在她指尖中跳動，似有了靈魂。
蕭景淵癡癡地望著她，心裏的某處也不自覺變得柔軟。
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心神。
將他的整顆心占得滿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李卿然餘光瞟了一眼蕭景淵的方向，她看向撫琴的沈知歲，唇邊掛著柔柔的笑。
隻不過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本想提議讓沈知歲跳舞，讓她當眾出醜，沒想到她倒是輕輕鬆鬆把全場的目光吸引過去。
唐淩的臉色不太好看，惡狠狠地瞪著沈知歲背影。
蘇婉宜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蕭景淵身上，可蕭景淵眼裏隻有沈知歲，根本沒有旁人。
她咬著唇瓣，五指攥緊，細長的指甲陷入手心的嫩肉，眼裏的妒火似要噴泄而出。
一曲終了，沈知歲起身。
“獻醜了。”
“誰不知沈大小姐在京城的名聲啊，你要是獻醜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彈得算什麼？”
離沈知歲近的一位貴女陰陽怪氣地嘀咕道。
見她這麼敢說，頓時有人低聲嗤笑起來。
沈知歲神色如常，她今日主動應了她們的要求，那是因為李卿然。
她生病時她常來噓寒問暖，熱情關切。
沈知歲不知道她這份好心中是不是摻雜著其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