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順著女人潔白的脖頸滑下去,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伴隨著一陣清晰地撕裂的聲響,女人肩膀的黑色布料就被一把撕扯了下來,露出白色的胳膊,隻是這胳膊雖然雪白卻全是淤痕,血紅的淤痕深深淺淺,似不是同時被賦予的。
女人倒吸著一口冷氣,甚是絕望地揚起白色的脖頸,她的身體完全無力地倒在男人的胸口,仿若一隻任人宰割的羊羔,絕望,痛苦。
“我既然已經給你女皇的稱謂,便是許了你的,那些儀式我不要你碰,你也應不碰,更不能趁我不在的時候妄圖私自將自己的血滴在吸血鬼的族譜之上!”兩顆獠牙蹭得一下從男人的牙齦中閃現出來,他猛地低下頭去。
劃破天際和這個夜晚的也就隻剩下女人的慘叫聲罷了。
滿床的鮮紅血液浸染著白色的床單,衣衫淩亂,頭發妝容難堪再無剛剛風采的女人躺在床上,她脖頸上兩個牙印外全是血,鮮紅的血。
男人站在床邊,扣上白色襯衫最頂端的扣子,用窗簾極其優雅地擦去了自己嘴邊的血液,就像是貴族剛剛想用完了一頓隻屬於他自己的美味一樣,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女人顫抖的聲音問著。
男人連瞥一眼都沒有留給身後的女人,徑直走出房門,冷冰冰道:“你和我之間隻是契約關係罷了,你要得寸進尺,就要付出待見。”
“我不懂!你究竟是愛那個女人還是恨那個女人!”床上的女人幾近崩潰地喊道。
“我說過,不許你再提有關她的任何事。”男人的聲音冷冰如雪,仿佛這個床上的女人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他的禁忌一般。
女人似乎並不想就此罷休,她繼續朝著那個逐漸遠離自己的背影喊道:“我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你找到她了,你會不會像今天對我一樣對她,傷害她,吸她的血,讓她痛苦,讓她感受到你的罪惡!”
“碰!”
女人的肩膀穿過一根尖銳的木條,那根木條完完全全地刺穿了女人的整個肩膀,女人顯然沒有從這一瞬間的刺痛之中反應過來,目光愣愣而又不可思議地望著男人。
而那個男人雙目之中沒有一丁點的感情,被他一抓斷的門框落在地麵上,他低聲發出最後一聲警告:“要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我殺你千百次都有了。”
冰冷的身影轉身離開,消失在城堡盡頭,隻留下女人一個人,倒在床上,長久不能從剛剛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尖銳的指甲劃破女人的臉,銅鏡之中反射出她慘白的麵容。
“隻是因為這張臉嗎?”低聲的啜泣換做崩潰的笑聲。
男人關上身後的門,他不想聽這個女人任何的啜泣與嘶吼,那張幹淨硬朗而又滄桑的麵孔望著黑幕之中的月亮。
“三萬多個日夜了,你為什麼就不肯回來見我一麵呢?”他低聲嘟噥著,目光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安靜地像是一座雕像,眸中閃過的是這幾萬個日日夜夜,每每他閉上雙眼時記憶猶新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