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望著月色下麵色白得嚇人的男人,那種白色是不屬於有生命,有滾燙血液的人類所該具有的,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和一隻沒有生命的吸血鬼血族坦談判。她洛瑾瑜的內心就有些緊張,不過卻也是強裝著自己淡定自若的樣子。
大概也就過去了兩秒鍾的樣子,男人收回了故意擺出來的凶狠的表情,淡淡說道:“你還真是不一樣,和她很像。”
“和誰很像?”瑾瑜謹慎小心地問道。
“一個人,一個很難忘記的人。”他稍微沉默了片刻這樣回答道:“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我還很納悶,你居然還有勇氣找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你——”瑾瑜的目光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咖啡杯,隨即淡然自若地說道:“那場凶殺案——”
“不是我做的。”男人還未等瑾瑜說完就回到道:“如果你想要問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我的答案,不是我殺的。”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瑾瑜竟然有那麼一個瞬間,就真的完全相信於他了,隻因為那雙眼睛裏麵,沒有謊言的影子。
“真的?”瑾瑜繼而道:“可是那個場麵——風燁說野獸不可能做成那種地步。”
“風燁?哦,對了,那個狼人,看起來,他是狼族的事情並沒有影響你們倆之間的感情啊。”他淡淡地說著似乎在思慮著些什麼事情道:“你怎麼會和狼族的人有什麼交集?”
“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問題。”瑾瑜強調道。
“好,那你接著說。”司浩宇也不強求,不再提及風燁。
“那好,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我是說在密湖這個小鎮子裏,除了你——”瑾瑜說道:“除了你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人能夠做這件事情。”
“總歸有許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司浩宇呼了一口氣望了一眼瑾瑜說說道:“就像很多人都有事情想要去做一樣。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
他說著,目光就越發地鎖定在瑾瑜的臉上了。
瑾瑜被他盯得臉色有些發紅,趕緊撇過臉去,不去看他。
“那茉莉——你為什麼要和她黏在一起?”瑾瑜臉上的緋紅逐漸消退過去,問道:“你要是和他們家的滅門案件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麼——”
“我說過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況且這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為好。”司浩宇似乎有些不耐煩,隨即又望向遠方說道:“再等等,等一陣子,我就會離開了。”
“雙手全部沾染著血液離開嗎?”瑾瑜追問道。
“洛瑾瑜!”他似乎有些惱怒道:“我既然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
“總是?”洛瑾瑜莫名其妙,自己和司浩宇相處的日子也沒有多久,這個總是裏的語氣帶著的就是一股子相處了好些年的怨氣一般。
良久的沉默。
“罷了。”司浩宇恢複了平靜說道:“回去告訴你的狼人朋友,我不會傷害你,同樣地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獵殺人類,隻要他不主動挑起事端,我就不會惹他,況且他應該知道,我也不好惹。”
“你——”
瑾瑜還想再說什麼,司浩宇卻猛地倒在了地上。
瑾瑜下在咖啡裏的迷藥該是起作用了。
她呼了一口氣,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感覺眼前的這隻叫做司浩宇的吸血鬼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樣。
“我隻拿你一點血。”瑾瑜坐下身子,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刀片,顫顫巍巍地割破了男人的手腕,鮮血從男人的手腕裏流到瑾瑜的杯子裏。
“反正你會自己複原的對吧。”她很是緊張,小心翼翼地裝好瓶,轉身離開,還不忘三番五次的回身,似乎是有些擔心,直到離開山坡。
女人剛一離開,司浩宇就睜開眼睛,利索地做起來。
“你當真以為這些人類的迷藥就能把我放倒嗎?”他低語著,站在高高的山坡下那個匆忙回去救自己發小狼人的女孩子,那個和那個她很像的女人。
“下一次血月早些來吧。”他回身走進那一片漆黑的森林之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邊,瑾瑜慌慌張張地跑回了風燁的家中。
風燁看到瑾瑜有些愣住了,待瑾瑜打開那個裝著風燁血液的瓶子,他頓時緊張起來:“你去取他的血了?”
“對,快,快塗上吧,塗上之後,傷口就會好了!”瑾瑜隻顧著給風燁擦藥,卻沒有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已經凶到了極致。
“洛瑾瑜!”他低吼一聲,抓住了女人的手臂,瓶子裏的血液都撒在了傷口上,傷口瞬間開始自愈,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