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可知我要你今夜此時來此,所為何事?”鬆下這時人影一閃,薛萬山緩步現出身來,雙眼精芒四射,盯視著林楓沉聲問道。
“弟子愚鈍,恭聆師叔教誨。”林楓站起身來,束手立在一旁應聲道。
“哪你可知,你所修習的雲濤八劍是何人所創?”薛萬山撫手撚了撚頜下的須髯,繼續說道。
“雲濤八劍乃是本門前代的祖師滄奕上人所創,時至今日,已經有著三百餘年的傳承,弟子能夠僥幸習得,還要多蒙宗門的恩賜。”林楓臉色微微的一怔,心思翻轉之下,還是如實說道。
“既然如此,哪你是否還知道,滄奕上人又是如何悟出的機緣,進而創出了這套劍決。要知道,功法有品階高下之分,但武技卻是因人而異,一套再粗淺的武技,落到真正的強者手中,同樣也可以摧山拔海,力敵萬軍而不敗。”薛萬山歎息了一聲,雙目視月,緩緩再道。
“這····”林楓一聲語塞。他一個入宗僅僅三年的外門弟子,如何能夠知曉這些秘辛。
“滄奕祖師當初之所以能夠創出雲濤八劍,說起來其實很簡單,一切都源於他偶然之下得到的一本殘卷。可也正是因為這本殘卷的存在,方才使得滄奕祖師在修為大進之後突然走火入魔,不知了去向。
而我身為滄奕祖師唯一的親傳弟子,這本殘卷最終也落到了我的手中。隻是我苦研了多年,卻始終也無法參悟卷中所記載的玄奧。今日我觀你的雲濤八劍已經修煉到了接近大成的境界,便想另辟蹊徑,將這一殘卷轉授於你,由你來參悟其中的玄機。”
薛萬山的這話說完,赫見他的手掌一翻,一本薄薄的泛黃書卷就飄落到了林楓的手中。
“天殊!”
林楓見狀,當即眼光在扉頁上一瞥,訝然的輕聲念出。
“此書卷隻是一本殘冊,裏麵所記載的內容缺失了大半,似是一門修煉的功法,卻又無法按決導氣。若說是武技秘籍,但書中根本就沒有半點行招運式的軌跡可言。你拿去之後,切記不可在旁人麵前提及或是泄露出此事,否則一旦被我知曉,天涯海角,都將無你遁身之處,你好自參詳吧。”薛萬山臉色驀然一沉的冷聲清喝道。
“是,弟子定當謹記。”
林楓心中一凜,對於手中捧著的這本殘卷,一時間禍福難以預料起來。
“好了,現在時候尚早,你在劍術上有什麼疑惑之處,盡可以提出,我會盡我所能的一一為你解答。”薛萬山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後說道。
林楓自然大喜,能夠得到一名神合境界的高手親自指點,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當下就不客氣的詢問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林楓欣喜的飛奔離去,月影斜移,鬆下孤影憑立。
“哎,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天殊殘卷曆經這數百年,始終無人能夠破解其中的玄奧,這一次,除了白白耗損此子的一番心血之外,我看依舊還會是徒勞無功。”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名麵色淡金的中年男子忽然從蒼鬆上躍下,漠漠的說道。
“師傅遺誌,萬山畢生不敢忘。但凡有著一線之機,我都要嚐試上一番,雖失敗而無悔。”薛萬山似乎早已經知曉樹上之人的身份,也不回頭,望月嗟歎道。
“即是如此,哪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但三日後的幽泉澗之行,你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中年男子無奈的輕笑了一聲,話鋒一轉,就和薛萬山商量起圍剿七璨巨蛤的事情來。
隔日一早,洗漱已畢的林楓就離開了他的住所,取路朝著靈武軒奔去。
靈武軒是青靈宗外門的藏經重地,依山傍建,三層的閣樓自成一體,宏大而不失嚴肅之氣。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眩目的金光,遠遠的望去,一派金碧輝煌。
憑借著薛萬山賜予的令牌,林楓很順利的就進入到了靈武軒內。放眼望去,但見一排排的書架上,玲琅滿目的擺放著各種典籍,其中又以一些異聞圖錄最為龐雜,幾乎占據了半壁的山河。
這也難怪,青靈宗最為倚重的根基乃是內門的精英,外門弟子對於宗門而言,本就無足輕重,能夠讓他們增長閱曆和見識已經算的上是宗門破格的恩賜了。
而出現在這裏的功法秘籍,大多也隻是一些不入流或者人階下品,至於武技,雖然數量上要多出不少,可真正的絕學,卻很少有著可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