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錦小心的扳開女兒的手,把那個夾子拿出來。
躲躲隻當它是一個好玩的東西,就跟顧少驊給她的顏顏的鏈子一樣,隻是小丫頭好東西見多了,拿到手,玩了幾天大多又忘到腦後去了。
她自然也不知道相片夾子的機關在哪裏。
良錦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這東西觸手是熟悉的溫暖,其實銀子應該是冰冷的才對,可是偏偏這東西每次拿到她手上都帶著溫溫的體溫。
她想著,這裏麵,她以前是放著自己和習風的照片的,知不知道習風把它給躲躲的時候,又在裏麵放了誰的相片。
她就著燈光把相片夾子打開。
看了一眼。
便收了起來。
她把相片夾子掛到了躲躲的脖子上,項鏈早已經換短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換了。
她看見裏麵的東西就知道習風是什麼打算。
既然是這樣,那也好吧,等躲躲有朝一日自己打開了這個夾子,倘若躲躲來問她,良錦想,倘若到了那個時候,那她就告訴女兒這個夾子有什麼樣的故事。
但是目前,她要做的,絕對不是這個事情。
良錦折騰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鍾了。她睡在躲躲的小床上,女兒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良錦昨晚睡的不踏實,天都已經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稍稍有了點睡意,當時隻想著小憩一會兒就起來準備去機場,沒想到這一睡,這麼就都過去了。
她揉著太陽穴看時間的時候實在被嚇了一跳,她記得是飛機是十點半起飛,那現在掐頭算尾都沒有一個小時了。
她一麵聽著客廳裏躲躲銀鈴般的笑聲,一麵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
容卓好脾氣的在和躲躲因為一餐早餐百般的周旋著。見到她出來就道:“呦,你可算是醒了,都這個時間了,快去洗臉,我們馬上就去機場了。”
大件的行李早就打包放到了一邊,奧特曼早他們一天已經“托運了回去”
良錦剛剛睡醒頭還痛的慌。
“既然都這個時間了,為什麼一直都沒叫我起來啊?”他也不怕誤了點,竟然就讓她這麼睡。
躲躲趁著容卓和良錦說話,趕快把自己盤子裏的荷包蛋和另一隻盤子裏的巧克力派對調了一下。良錦瞪起眼睛看她:“躲躲,早上不許吃糖。”
躲躲已經搶先一步在巧克力派上麵咬了一大口。
吐詞不清的道:”媽咪,沒睡好,睡覺,睡覺。”這般鸚鵡學舌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不過女兒這樣子還是可愛的讓良錦笑了起來。
她搶走了躲躲的巧克力派,順帶在躲躲臉上親了一下,又把裝蛋的盤子移了過來:“寶貝,乖乖的把早餐吃了,然後我們回法國去就可以看到奧特曼了。”
良錦說完就打算去洗漱台刷牙。
誰知道剛剛直起腰來就差點撞到了容卓的側臉上。
他什麼時候隔她這麼近的?
良錦撫著胸口道:“搞什麼啊,大早就嚇我。”
他死皮賴臉的指了指自己的左臉,示意良錦應該給他和躲躲同樣的待遇。
良錦理都難得理他,隨口就罵了一句:“老臉皮厚。”
她抬腿就走,容卓在後麵把又去抓巧克力派的躲躲抱了起來,高高的把她丟到了半空中:“寶貝兒,你媽罵我老臉皮厚呢!”
躲躲咯咯咯咯的笑著:“壞媽媽。”
良錦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鬧得不可開膠的這兩個人,總算明白了,原來,容卓就是這麼教女兒的,難怪躲躲才兩歲都就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良錦由此開始,在去機場的路上一直都在檢討自己今年對女兒的教育問題是不是該改一下了。
他們新搬的家離機場比較近,容卓的車向來又開的快,偏偏躲躲不怕,一路上樂的合不攏嘴。
女兒好像一直比較喜歡這種刺激的活動。
良錦看到躲躲這樣,就會想起明天準備回日本的百合姐姐。百合姐姐從小大被人捧著寵著是因為她高貴的出生,而躲躲有的,隻是容卓的寵溺罷了。
其實良錦一直想不通,百合姐姐這次跑到中國來,瑞安好像和白義幫結了不小的梁子,可是這個梁子結起來匪夷所思,兩方化解起來也是快的讓人想不到。
更有甚者,這兩天瑞安和藤井百合又天天膩在白義幫裏,良錦心裏總有一團陰雲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容卓。
現在他們都要走了,她又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也就沒什麼顧忌的了,所以良錦在路上問容卓:“百合姐姐什麼時候回日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