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城的最深處,叛逆者地牢,專門用於關押與處決,罰了反叛罪的族人,這裏除了火把之外沒有任何的光線,冰冷的地麵似乎還有著幹涸的血跡,偶爾會傳來上層的拷打與行刑的慘號聲,但這裏沒有,因為這裏是關押與處決的地方。
一個少年,四肢都被插入了利劍,釘在了陰冷的牆壁上,這些劍都依附了封印,使被刺中的部位無法動彈。
此時的血嵐麵如死灰,他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四把劍將他穿刺在牆上的時候,劇痛使他清醒過來,而當時站在他麵前的就是血古,他的伯父。
他一閉上眼,腦中就會再次浮現出但時的情景。
“伯父,您為什麼要這麼做!?”血嵐虛弱的質問著眼前的血古。
“說來可笑啊,我自從達到了魔魘高階之後便一直停滯了下來,過了這麼多年也沒能突破頸瓶,而你的父親不但超越了我,最後竟然達到了魔主位階,所以我的族長之位也隻能拱手相讓,明明我才是長子!我才是血族的族長!最後他卻站在了我的頭頂上!而我隻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接納這個事實,你知道其實當時的我多想殺了他嗎?”
血古的聲音逐漸的變得陰冷。
“但您現在不是已經成為了族長嗎?”
血古詭異的笑著說。
“嗬嗬,血嵐,其實我知道的,你是我們血族數百年來中唯一一個擁有淬血能力的族人,而且你完全繼承了你的父親的資質,相信隻要給你機會,魔主對於你來說隻是時間的問題,這般的潛能,我怎麼能不弄到手呢?但這個代價就是,將你獻為祭品!”
“血淵大哥的所謂的背叛,還有葉赤的襲擊,也是您所為嗎?”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我就告訴你吧,血淵他太不自量力了,竟然以為進階了魔鋒就能保護你,而對於我來說,凡是膽敢妨礙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活下去,你的父親也不會例外,知道我是怎麼辦到的嗎?那是因為我做了一個交易,一個與另一個魔族結下的交易。至於葉赤嘛,原本我是想讓他在成年儀式中對你下手的,這樣你就算回不來,也會被認為是在狩獵中被人類殺了,但最後葉赤竟然被你反殺了,廢物就是廢物,真是浪費了我給他的一枚隕之眼,好在你殺了葉赤!最終的結果還是在我的預料之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你的家人團聚了,哈哈哈!!”
說罷,血古狂笑著轉身離去,隻留下由於憤怒,眼睛被血絲染成血紅的血嵐……..
血嵐的腦中一遍遍的回憶著血古說的話,晃晃的火光似乎燃盡他了的一切,在黑暗中搖搖欲墜。
牢房中傳來一數人的步伐聲,四位血族衛士,麵目冰冷,來到血嵐的麵前,前段時間還是高高在上,資質超凡的少族長,現在在他們的眼中也隻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羊羔,毫不留情地將他扔進了一個鐵籠裏,然後將鐵籠抬起,血嵐知道這是行刑前的審訊,而所謂的行刑,想必就是淪為血古的那份禁術的祭品。
審訊大廳,席下坐滿了聽眾,血嵐則被抬到審訊台上。
“真沒想到啊,先是血淵背叛族人投靠於別族,現在又是血嵐殺害同族。”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聽審席中的族人議論紛紛。
“肅靜!”
一陣吼聲將全場的聽眾議論打斷,隨之安靜了下來。
審訊台上的人正是血古。
“血嵐,你在成年儀式中殺害了同族,葉赤,現在經過所有長老的商議,一致決定判定你為逆族之罪,你現在還有什麼異議嗎?”
“哈哈哈哈~~”血嵐笑了,聲音中卻倍感淒涼。
“我的父親被你算計,大哥遭你暗算,現在又利用葉赤陷害於我,母親為了保護我也遇難......伯父啊,你真的好惡毒!”血嵐的話中充滿了憤恨與視死如歸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