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終是落到了楚瀾清的手中,圖上有著楚定王的印章,不會有假。他數著圖上的紅點區,不可思議地眯了眯眼睛。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楚瀾君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讓你找到兵力圖?”楚瀾清雖然一心專注在圖裏,但還是好奇地問向白若嫻。
“主上當然也想早點幫我報仇!”白若嫻絲毫不忌諱的說著,話中不明真假。就算他想殺楚瀾君,可是,他拿到了定王府兵力圖的事情,若是被傳出去,皇帝定會給他一條造反的罪名,到時候,就連穆池茜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就因為這個,你才死心踏地的跟著他?”楚瀾清噗笑一聲,完全沒有在意白若嫻的冷言冷語。
白若嫻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道:“某人,就像禽獸一樣的活著。我寧願效忠於人,也不想與禽獸共處!”
“白若嫻。”楚瀾清的定力一向很好,他聽著白若嫻嘲諷的話語,同樣回應:“被別人當寵物養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白若嫻一時啞言,心中的某一處角落像是被戳痛。她怒瞪了楚瀾清一眼,卻是沒能找到有力的話回擊他。
“帶我見我娘。”白若嫻壓下自己的怒火,換到了另一個更重要的話題上。
“白若嫻,你還真是傻呀。”楚瀾清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收起了兵力圖。他冷瞥一眼白若嫻,繼續道:“那日見到的,壓根,就不是你娘。”
話畢,楚瀾清打算離開,白若嫻愣在原地,腦海中還在想著那日去見母親的情景。她眨了眨眼睛,眼中不知何時聚集了一些清淚。白若嫻咧嘴笑了笑,聲音不自覺的有些沙啞:“這種撒謊的遊戲不好玩。楚瀾清,快帶我去見我娘吧。”
楚瀾清轉過身,嘴角嗜著笑容,一副無害的模樣:“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些戲法而已,白若嫻,你還真是天真。”
白若嫻有些恍然,她的麵色漸漸如死灰一般,衣袖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楚瀾清搖了搖頭,再次走到她麵前,俯身對她說道:“若是你娘還活著,五年前,我就該把你逼回來了,不是嗎?”
他臉上的笑容被陰狠卻取代,表情竟有些猙獰起來,道:“你敢背著本王和別人拉拉扯扯,又豈能怪本王用另一種方式償還你的下賤……”
他的話還未說完,白若嫻抬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楚瀾清愣了一下,隨即,反手也給了白若嫻一個耳光。他快速地掐住她的脖子,凶狠地將她按在牆上,道:“殺你娘的人,不是本王。但是,本王現在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和你娘!”
他的話語剛落,白若嫻又給了他一耳光。楚瀾清這次是徹底的怒了,他沒有再將耳光還回去,而是開始撕扯起白若嫻的衣衫,惱怒道:“白若嫻,你比誰都狠。在本王愛上你的時候,你卻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如今,休怪本王這般待你。”
白若嫻聽著他的話,用不力將他推開,她怒吼道:“楚瀾清,你個衣冠禽獸,我何時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祭天台別苑,你和楚瀾君還有什麼沒做。”楚瀾清冷笑一記:“賤人就是賤人,做過的下賤事情都忘記的這麼快。”
白若嫻有些發懵,隨即想起,那日夜晚,窗邊出現一個黑影,楚瀾君見此,俯下身子離她很近的場景。
她怒火中燒地看著楚瀾清,原來,他從未放棄監視她。
白若嫻不想解釋那夜的事情,隻著急收回兵力圖。楚瀾清眼疾手快,一把束縛住她的一直手。
白若嫻見又打算撲過來樣子,心中一驚,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根銀針刺向了楚瀾清,然後落荒而逃。
逃離時,無意撞到了過來找楚瀾清的穆池茜,然後,便聽見一陣尖叫身。白若嫻本想停住查看,但是,眼看著侍衛就要到來,時間已經刻不容緩,她也顧不得那群人的事情,便一使輕功離開了謙王府。
在風中,白若嫻漸漸清醒,而內心卻愈發寒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