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苑陵悄悄一笑,並未急著說話,這太醫的話確是急壞了雪晴,她連連問:“什麼?!娘娘已經危及到如此地步了?太醫,您是太醫院出來的,難不成就不能保住兩個嗎?娘娘若是沒了,皇嗣孤苦伶仃沒有親生母妃在身邊,若是皇嗣沒了,娘娘可是要傷心欲絕的啊,我求求你了太醫,能不能保全娘娘和皇嗣,啊?”
那太醫受不了雪晴如此纏著,他連連澄清:“姑娘冷靜些,姑娘冷靜些。微臣的意思並不是現在就要做個定論,隻是娘娘情況不妙,最好有所準備做了決定,到時候就不必因為這個所煩心了,更何況微臣見這裏也沒有能夠做主的人,不過是隨意一問。”
溫梓昭在後宮之中懶得做這個主,她也不會去幫裴婉容什麼,中宮無主,唯一位高權重的妃子在生產,趙弈辰尚未趕來,其餘的妃子被攔在外麵避免產房裏更亂,誰也拿不了這個主意。
太醫也隻是出於好心,免得在緊急情況下束手無策,可對於雪晴這樣的人來說,自然就是希望裴婉容和孩子都平安無事,自然做不出來決定。
這時候官苑陵笑著開口了:“既然如此,太醫就不該出來詢問,否則也會弄的人心惶惶。隻是太醫可曾考慮過陛下常年無子,若是這一次再失了子嗣,難免會讓陛下傷神,一切應該以皇嗣為重,不是麼?”
“啊?這……”
這官苑陵的意思就是保小不保大,太醫自然猶豫,雪初在一旁看著也是怒了:“貞婕妤!請你慎言。我們娘娘的事情,恐怕輪不到婕妤來插手,更沒有任何人能夠決定我們娘娘的生死。太醫,你進去看看娘娘吧,這件事等陛下來了自有定論。”
官苑陵可不想等到趙弈辰來了之後,攪亂她整個計劃,也有些疾言厲色:“本嬪做不了主,難不成還是要有你們兩個做奴婢的做主麼?你們說本嬪無權決定你們娘娘的生死,意思是你們兩個小宮女,就是要保你們娘娘,不要皇嗣了?!皇嗣事關龍脈,難道你們兩個想要傷害皇嗣?!”
雪晴雪初正要爭論,卻聽一女子怒聲:“都夠了,吵什麼!”
雪晴雪初麵帶喜色,轉身規規矩矩的俯身行禮:“給嫻婕妤問安。嫻婕妤來了就好了,我們娘娘正在生產,安危未定,卻偏偏有人說出保皇嗣這樣的混賬話來,我們娘娘理應自己決定!”
不到三個月的身孕,白苒茉與平常沒有任何不同,聽雪晴這話,忍不住皺眉:“貞姐姐,此事關乎人命,即便是誰也不能決定裴姐姐的生死,理應她自己決定才是。陛下尚未到來,若是貞姐姐提前便說了這些話,難免會讓人以為貞姐姐是有什麼別的心思。我聽說裴姐姐出事之前,是與貞姐姐單獨在一起的,貞姐姐還是仔細想一想,一會兒陛下來的時候怎麼跟陛下解釋吧。”
太醫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不過是隨口一問,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大的風波,白苒茉落座,官苑陵見自己的計劃快要失敗,忍不住靠近白苒茉低聲責問:“白苒茉,你是怎麼一回事情?不是與我說好了,要按照計劃行事的麼?你做不出來的事情,我不勉強你,可你現在來搗亂,又是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