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弈辰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了所謂的寵愛已然是瘋了。她並不懂的什麼叫做真正的忍讓,隻是看到了自己所失去的,沒有看到別人的付出和努力,隻會甘願的埋怨別人得到的比她多。
對於這樣的陰險女人,趙弈辰也無需忍耐,直接一道旨意,決定了官苑陵的命運——貶官氏為庶人,打入冷宮賜白綾一條,同時調查官氏多年來作為,若有異端絕不姑息,官氏女子永生永世不得入宮為妃。
就是這一道旨意,徹底推翻了官家多年來的權利,畢竟官苑陵當年想要一個人收買太醫,難度著實不小,說明這一切都是官家默許的,既然如此,自然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白苒茉至今還記得官苑陵被宦臣們拉下去賜死的淒慘笑聲,或者說,恐怕她這輩子都忘記不了這情形。
官苑陵的下場,實在是讓整個後宮都頗為震驚。從來說後宮與前朝有著脫不了的幹係,牽一發而動全身,可太多人沒有想到因為官苑陵做了錯事,從而直接影響到了整個官家。畢竟管家的下場實在是好不到哪裏去,趙弈辰不想舊事重提,所以後宮的妃子隻是以為官苑陵為了陷害龍嗣而被刺死,從而更為害怕裴婉容,根本不敢對裴婉容如何,因為一個不謹慎,沒準兒連她們的母家都會被連累。
裴婉容休息一日之後,終於醒來,而那時候官氏已死,她剛剛睜眼的時候,白苒茉就在她身邊逗弄著兩個剛出生還皺皺巴巴的孩子。
見裴婉容醒了,白苒茉淡淡開口:“聽雪初說,昨夜你醒過一會兒。那麼應該已經知道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你不怨?”
裴婉容接過白苒茉遞來的水飲了幾口潤喉嚨,有幾分疑惑:“你所說的是官氏?”
白苒茉點頭解釋:“正是。我們幾個都知道,太子妃之死與她有關,可陛下似乎是不大願意跟闔宮上下解釋。陛下是省心不必揭去傷疤了,可宮中的人都以為是因為你陛下才會賜死官氏,連帶著官氏一族的基業也毀了。你平白無故被人害怕擔當了罵名,不覺得委屈麼?”
裴婉容搖頭笑道:“無礙。入宮多年,這樣的事情遇到的還少麼?陛下有自己的言不由衷。我早就習慣了。至於官氏……她陷害太子妃是一件,陷害我又是一件,本也與我有不小的關係,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何苦給陛下添亂。”
裴婉容這才剛醒,還未來得及用膳,藥已然給她備好了,她失足滑倒提前生產,身體需要好好滋補一番,否則以後想要在有孕可謂是癡人說夢。
由下人送來了湯藥,把裴婉容的兩個孩子抱走,也好給白苒茉與裴婉容說話的空間。白苒茉將湯藥吹得涼了些,這才扶著裴婉容坐起來,瞧著她痛快喝藥的樣子卻是眉頭緊蹙:“你總是這樣不言不語,到最後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個好欺負的。陛下所做的有的是正確的,有的卻是一件事情也無利與你。許多事情他讓一個女人去承擔,實在是不應該。你便不該如此厚道,該為自己的事情好好想一想。太子妃固然重要,可你便不重要了麼?有時候我也看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歡陛下呢,還是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