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上身發冷,客廳裏那扇窗戶沒有關嚴,有冷風吹了進來了吧?她的身體也有了酸痛,胳臂腿有了散架的感覺,更是有一陣尖銳的疼痛凝聚著,襲擊她的呼吸,增加了疼痛的強烈。這到底是感覺,還是疲乏過度的想象呢?或者是、或者是,朦朧中的她腦海裏閃出了一番驚恐。她看到了那個布偶,布偶描畫的俏眼小嘴上貼的秦江春的照片不見了,變成了帶著紅領巾時候的自己的那張臉。微笑著。痛苦著。她立刻明白了,是秦江春,一定是秦江春。秦江春把上麵的照片揭了以後,換成了她的。秦江春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她秦江春還沒有感受到刺心的疼痛,先給開始施法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要是不躺下休息,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因為躺下休息這一會兒,給了秦江春可乘之機了。如果是這樣,站起身可能會好一點兒,可是她身子酸軟得胳臂腿沒了力氣,心口又受了針刺的疼痛,怎麼也站不起身來。
緊接著門的哐當一聲讓她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秦江春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秦江春把一把鑰匙和紮著針的布偶扔到了茶幾上。不屑地說,死鬼岩,你******覺得我不順眼了,找機會打我的悶棍、拍我的板磚,也算是個女漢子!可你幹這種沒名堂的小人勾當,我都替你臉紅丟人!我怎麼跟你這麼個齷齪人認識了這麼多年,我也真是瞎!
她直起身恨恨的看著秦江春。你以為你瞎,我看你眼睛像探照燈,亮得很呢!你要是瞎了,會摸到小爐匠的報亭去?
秦江春撲哧一下,冷笑了一聲。你他媽鬧了半天是吃這門子醋,我不過就是去那兒買了兩次書,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買了兩次書?那麼多報亭你不去,偏偏去那兒買書,是去那兒犯賤發情去了吧?她說。
他媽我願意去那兒買書去哪兒買書,關你屁事!想去你也去呀!
我看你是讓男人休了,小情人死了憋的,什麼騾子馬都想拉到你的豬窩裏交配。她看到秦江春握緊了拳頭。繼續說,想打我?來呀,我怕你呀!
秦江春握著的拳頭重新放開了,撇嘴皮笑肉不笑了一次。說,就你這病病歪歪的小身板兒,經得起我的一拳嗎?你可太他媽把你當棵蔥了。就你這副德性,也就是整天想著能讓誰輕薄你兩下你可以。你也配讓我動手指頭?好好過你的空房生活吧。
秦江春說完,轉身甩門而去。
她沒想到,這次秦江春的行為,比上次舒漫文死的時候,秦江春打了她兩巴掌更讓她難受。
她啊啊了兩聲,放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