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別情還沒有醒過來的原因,所以花蓮跟小止還都呆在山中小屋裏。聽小止說,這裏四周都有風別情布下的禁製,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而且,他們現在身處敖城,接近海域,所以這地方的修真者並不多。
閑來無事,花蓮總喜歡在山上閑逛,逛了幾天之後她就發現了,這裏似乎並不是普通的山。她在山中竟然能夠看見不少修真界特有的靈草,奇怪的是,這山裏卻沒有任何靈獸,就連普通的飛禽走獸也極少能夠見到。
這日,小止在屋子裏替風別情卜卦,花蓮隻跟小止說了一聲便出門采藥去了。雖說風別情可以靠自身抵禦那些從她體內吸走的寒氣,但這法子太慢,而且寒氣在體內存久了,對身體一定會產生影響。剛好她跟師傅洛林久傳音,從他那裏得來一個丹毒方,那是一種火係丹毒,如果是給正常人吃,唯一的下場就是烈焰焚身而死。
不過洛林久跟她說過,這種丹毒正好可以抵禦寒氣,越是霸道的寒氣,效果就越顯著。當然,這麼做肯定是有一定危險的,不過花蓮發現最近幾天,風別情的臉色越發難看,身體周圍的寒氣也有增加的趨勢,不得已,她才想要把這丹毒給煉出來。
還好,離開狐丘的時候,她身上帶著的草藥就不少,隻是有些不太好保存的草藥她沒有隨身攜帶,前幾日上山,她正好發現山中有需要的草藥,這才準備出去采藥。
走在山林間,竟然連蟲鳴都很難聽見,這種靜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山裏的林木極為茂密,抬頭隻能看見深綠色的樹葉,陽光也隻是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小光斑,很多地方,甚至沒有一絲陽光射入。
偏偏,越是陰暗的地方,靈藥就長得越多。為了采集藥物,她也隻能往樹林深處走。花蓮走的很慢,沿路也看到了不少草藥。
隻是,仍然缺了她需要的那味主藥,所以她也隻能繼續往裏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總覺得背後有人在跟著,可是無論是回頭看,還是用神念探查,都找不到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大概,是這林子太靜,讓她過於緊張了吧。花蓮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原本這種林子裏就沒有路,她想要采藥,就必須自己四下尋找,而越往裏,林木就長得越是密集,到了最後,她不得不揮手砍下麵前遮擋著的枝椏。
一直往前走的花蓮並未發現,那些被她砍下來的樹枝在她離去之後,竟然流出了紅色的好像血液一樣的液體。
過了一會兒,就變得焦黑,然後風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被風一吹就都不見了。
根據花蓮的估計,她至少在林子裏走了兩個時辰,終於,在一棵結滿了不知名紅果的樹下,她看見了自己要找的那味藥材。
看見那株草藥上開著的白色小花,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快步走上前去。就在這時,整她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好像是地震一樣。
這種震動隻持續了幾秒鍾,便停了下來。花蓮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中稍有疑惑,但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回了那草藥上。
就在她剛剛彎下腰,伸出手,還沒碰到那草藥的時候,她身邊的那棵樹上的果子竟然無端地落了下來。
火紅的果子劈裏啪啦的往下落,落到地上便摔成了好幾塊。開始,花蓮還並未在意,可是那果子竟然無休止的下落,等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地上已經布滿了紅色的藤蔓。
那些藤蔓在地上慢慢的滑動著,乍一看就好像密密麻麻的血管一樣。
這時候,花蓮還沒忘了伸手去把那株草藥給采下來。她這一動,那些血色的藤蔓竟然從地上飛了起來,朝著她捆了上來。
花蓮反手將那草藥收起,體內妖氣瞬間爆發了出來,不過,那藤蔓隻是稍稍頓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倒是花蓮手中的孽火,可以將這藤蔓燒斷,隻是,孽火本來就少,還要留下大半壓製那股寒氣,導致她現在隻有食指上升騰起那麼一絲火苗,跟蠟燭似的。
真想要把這一層有一層的藤蔓燒斷,估計得等到明天了。
而且,照這情形下去,她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未知數。現在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藤蔓上生出一個個尖刺,好像銀針一樣,硬生生地刺入她的皮膚裏,血液和體內的妖氣都順著那尖刺倒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