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很快趕到了現場,並阻止了小猴和肖亮的“鞭屍”行為。Sally很擔心,這種公共場所的鬥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當晚要在拘留所過夜就是一定的了。自己的老板和老板的貴客被警察帶走,怎麼說也都是自己這個隨行的失職啊。就在Sally不知所措的時候,肖亮拉過了巡警的負責人,低聲說了幾句,並出示了一個證件。巡警肅立,向肖亮敬禮後迅速離去。
“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當街打架!你們以為這裏是你們澳洲的Chinatown啊?!”一場虛驚過後,Sally如釋重負,卻也顧不得什麼上下級關係,一口氣把胸中的怨氣都喊了出來。畢竟對一個二十出頭的普通白領女性來說,今天晚上的經曆太過刺激了。
“Ungrateful/*****!(忘恩負義的賤人)”小猴,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停車場走去。
“Yeah,Itsu.(是的,就是你)”肖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跟著小猴走去。
Sally愣在原地半晌,才意識到他們用如此低俗的語言來攻擊了自己,於是追了上去,要討個說法。反正她也覺得,自己半天內知道了老板如此多的秘密,飯碗是鐵定沒了。但是該有的尊嚴是必須討回的。
“蔡挺!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罵人,有錢了不起啊!?”爆發中的Sally有些歇斯底裏了。
“Sally,你知道剛才那些人,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說了什麼嗎?”肖亮的語氣十分平靜,邊幫小猴拍淨身上的塵土,邊反問Sally。
“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在研究等下怎麼把你弄上床**,次序都排好了。或者是我們誤會了,你可能喜歡這種調調,他們就關在吉慶街派出所,你可以過去等他們,或者過去替他們求求情。”肖亮的語氣中充滿了玩味和諷刺。
“之前你說什麼來著,小猴?”肖亮沒有繼續理會已經傻在街邊的Sally,而是轉頭看向一直在低頭忍笑的小猴。兩人對望一笑,意味深長……曾幾何時,他們就是這樣因為一個莫須有,但他們認為是正義的理由與強敵死戰到底。縱然被世人誤會,彼此卻因那份信念,而甘之如飴。
“就讓我們醉死在今夜吧!!!”肖亮和小猴互相勾搭著肩膀,異口同聲的喊到。
“How/do/I/can/get/through/the/night/without/u……”二人在臨江路的大道上,哼唱著他們心中永恒的經典,LeAnnRemes的How/do/I/live.聲音是那樣的放肆,那樣的自由。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識的年代,兩人都輸光了所有的錢,拿著賭場的積分換了幾瓶啤酒坐在CrownCasino的噴泉廣場。偏偏廣場上又放起了這首歌,而歌詞的最後幾句是“baby/u/r/take/away/everything/good/in/my/life……’nd/tell/me/now……how/do/I/live/without/u……”(直譯為:寶貝兒,你帶走了我生命中所有值錢的東西,現在告訴我,離開了你,要我怎麼活……)這本是一首經典的情歌,而在那時的二人聽來,則就如同上天的嘲諷。兩人相隔數米,仰天傻笑,任由高壓噴泉自地麵湧起,貫穿全身。而後的很多年,每當聽到這首歌,兩人便會想起那段難以釋懷的青蔥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