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真的是你嗎?你等等我,你要帶我去哪裏?”皎潔的月光下,隻見一男一女飛也似的朝一山林奔去,女子在前,身著白色的衣衫,身形顯得有些臃腫,卻快步如飛。似鬼魅,她並沒有回答男子的話,隻是一味朝前奔。男子跟在身後,顯得有些氣力不支。盡管如此,卻沒有半點鬆懈。

女子終於在一座半新不舊的墳前停下了。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座墳,似水的眼眸裏盡是柔情,眼裏出現了一層迷霧。一座寬大豪華的墓碑上刻著:愛妻柳玉鳳之墓。左下角上寫著夫:陸天昊某年某月某日。

終於,男子氣喘籲籲地跟到了這座墳前。“玉鳳,真的是你……”他邊叫,邊俯下身揉著自己的腹部,快速的奔跑,使他的腹部一陣絞痛。夜色迷茫,山風吹拂,山林裏不時的傳來動物的哀鳴和幾聲鳥雀聲,此時的墓場顯得陰森而詭異,而男子卻沒有一絲的害怕,他靜靜的看著她。深夜中的山林月光沒有柔和,隻有清冷。她盡管打扮簡樸,卻依舊迷人,白色輕衫,墨黑的長發用一根絲帶束著,發絲,輕衫在夜風中迎風飄揚。衣衫下的腹部卻顯得異常的臃腫。輕紗罩麵,唯一讓自己感到熟悉的還是那雙如水的清眸,臉色在冰冷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的蒼白。她看著眼前的他,幾個月不見,他的消瘦讓她有些心痛。卻依然玉樹臨風,氣宇不凡,隻是那眸子寫滿了哀傷,久未修理的邊副讓他顯得的點拖遝和不羈。

“玉鳳,我在做夢嗎?我想你想得好辛苦,魂牽夢繞。你走後,我食之無味,衣寢難安,也無心經營生意。可你,一丈白綾,就將我們三年的恩愛全拋棄不顧,你好殘忍,至死也不讓我明白,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條路。不但如此,你還帶走我們期盼已久的孩子,那可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你這一離去,就像是將我的一顆心活生生剜了出來,一瓣一瓣的撕裂開。你不能明白我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怕進我的的溫室,那們有我們太多恩愛的回憶,我現在隻能睡客房。”男子說完,布滿哀傷的眼眸裏,兩行清淚直瀉而下。視線卻緊盯著玉鳳的隆起的腹部。那是他的骨肉,他做夢都想要的寶貝,可還沒出生,卻被她的母親活生生的扼殺在她的肚子裏,這叫他如何的不心痛。

玉鳳聽完夫君的訴說,想流淚,想擁在夫君懷裏痛哭,卻不能,她已沒有淚,她靜靜的看著他,她不能擁有夫君了,他是這般愛自己,可自己卻……想到往事,她心裏卻痛苦極了,如今人鬼殊途,她想流淚,卻沒有一滴淚水。這是以前何等驕傲的陸天昊嗎?為了自己,弄成這樣子。她緩緩地張口說道:“天昊,玉鳳有你這一生的愛在心裏,便足矣,既使我現為鬼,我也心滿意足了,但現在人鬼殊途,我們已不可以在一起。”

“不,玉鳳,你錯了,你現雖為鬼,但你卻永遠活在陸天昊的心中,我這一輩子是無法再娶妻生子。我心裏無法再容納別的女子,我這一生,能和你恩愛三年,是我陸天昊的福氣。”說完,便伸出雙手欲抱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