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動,原來如此。

長琴的奶奶,對他可真得是非常“重要”。

我很清楚,六十萬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一人一星唾沫就足夠淹死我了。再強大的實力,在絕對的數量麵前也是無可奈何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為強大的實力還沒有達到絕對的高度。

既然是如此狀況,長琴為何還能安心離開皇宮整整六年?

見我如是問,那宮女臉色大變,不敢再開口,隻道不打擾我練字,連忙告退,第二日,便不見了那人。

看來長琴不想我知道這些。

安逸的在清和宮住了八天以後,太後甍。皇宮裏哀聲一片,於我,卻隻是死了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變天了。”

慕容對於太後的死,甚至都不屑裝一裝悲痛,反而大老遠跑到我這裏來,安靜的坐在我身側,看我練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因為努力忍住不笑我“獨特”的字體,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繼續練我的字,不理他。反正他關我三個月禁閉,就是現在還沒打算殺我了,暫時可以無視。

“替我給我的大皇兄帶個口信好不好?”

還沒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氣流有任何異動,手中的筆已不見了。我憤怒的轉過頭,隻見手裏握著我的筆的慕容,滿臉得意的對著我笑。

自己不會去嗎?

我連他的麵都見不到,上哪帶什麼口信去。

“嗬嗬,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他居然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還笑得那樣……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勾引……應該沒有比這更帖切的了……

他吃錯什麼藥了?

雖然知道沒有用,但還是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抵住了書桌。我自認沒有什麼特殊的魅力,能讓慕容這樣的人物看上的。誰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怕我幹什麼?真以為我會殺你嗎?”他依舊是一臉的笑意。語氣中五分誠懇,五分戲謔,分不清真假。“那是逗你玩的。”

說的輕鬆,哪天玩過頭了怎麼辦?我的命隻有一條,寶貴的很。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

這語氣,好熟悉。

那天在我夢裏!他對勾茫說“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一模一樣的口氣。

勾茫是誰?

寫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他的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猛得貼近我,靈動的大眼睛,直直的望進我心裏。音色沙啞,“你很想知道嗎?”

想嗎?

我不知道。

連續的,莫名其妙的夢境,已經把我搞糊塗了,我自然是想弄個明白的。可是,似乎,潛意識裏一直在抗拒腦子裏經常出現的那幾個名字。不止抗拒,甚至是說不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