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的宮六,宮七,宮八護衛在聖天域的身後,縱萬千人也不得前進一步也。
一身血汙,披頭散發,渾身抽筋的齊之謙,被聖天域高高的提起,推上了城牆之前。
下方的十萬士兵見此,同時嘩然,他們的太子殿下在敵人的手中,瞬間列隊森嚴的十萬士兵齊齊震動,隊伍微微混亂。
此時那種癢疼已經變成了僵硬的疼,齊之謙四肢都不聽使喚,垂在身邊,連一動都不能動。
血紅的眼對上下方震驚的十萬士兵,齊之謙整個臉此時都是扭曲的,獨孤絕,聖天域打的什麼主意,此時他明白了,今日若他死在這裏,一世英名沒了不說,齊國無他定然潰不成軍,獨孤絕是要殺他以震秦國君威。
一眼對上下方混亂在齊國軍隊裏的獨孤絕那雙望著他的,冷酷中夾雜著鐵血笑意的眼,齊之謙突然咬牙切齒,邊喘氣邊道:“在韓國……是你……給我下的……毒?”
若不是當初他中毒,在韓國緩了那麼幾日,今天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為是他的下屬裏麵有人背叛,先給他下了毒,然後才有獨孤絕追上來後以貂兒投毒,現在看來可能是他錯了,他的人沒有背叛他,而極有可能是一開始,聖天域就已經對他動了手,他難道一開始就已經敗了?敗給了聖天域?不可能,不可能。
聖天域見齊之謙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想到那裏去,還在追根究底,顯然極是不甘心,不由微微挑眉:“想死個明白,可以,不是我,是你一直認為最沒有威懾力的,獨孤絕的兒子。”
齊之謙一聽血紅的雙眼頓時瞪的猶如銅鈴:“什麼……意思……”
“忘記告訴你,這兩個小家夥血液帶毒,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你沒有敗在獨孤絕手裏,也沒有敗在我手裏,你是敗在了他的手裏。”聖天域遙望了一眼獨孤絕懷裏抱著的大寶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居然是,哈哈……”難以置信的神情從齊之謙眼中劃過,緊接著瘋狂的大笑起來,他居然敗給一個才出生的嬰兒。
一身淩亂,狀似瘋癲,陰寒的笑幾乎比此時的冰雪還要刺骨寒冷。
手腕一動,齊之謙被聖天域一摔,整個身體露在了城牆外麵,而他的下方就是密密麻麻的倒刺,正是嬰兒剛才被懸掛的地方。
“太子殿下……”城牆下的玄知和近前的齊國士兵臉色大變,瘋狂的就朝齊之謙的方向撲去。
而他們的身後十萬大軍一下大亂,此起彼伏的太子殿下聲,響徹在這偌大的天地中,一片混亂。
遠處雲輕,丁飛情,遠遠的望著,身後的四十萬大軍靜寂無聲,偌大的天地,偌大的戰場,一時間隻有高高的城牆上發出激烈的拚殺聲,幾十萬雙眼睛牢牢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雪落無聲。
“你既然喜歡這個,今日就讓你嚐嚐它的滋味。”聖天域臉色淡然,手腕一揮,齊之謙頓時成拋物線一般臨空朝著那尖尖的倒刺落去,淡黃的身影飛墜而下,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殘破碎影,下方倒刺橫生。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輕輕的低語飄蕩在空中,齊之謙的聲音仿若鬼魅。
“殿下……”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伴隨其後,秋田不顧一切縱身就跟著齊之謙身後跳了下去。
宮八見此反手一掌,狠狠的打在秋田的背上,豈能容他去救。
“太子殿下……”下方衝上前來的玄知,眼看齊之謙要落入倒刺中,頓時顧不上前方密密麻麻的倒刺,飛躍而起,朝著齊之謙就接了過去,身邊無數的士兵爭先恐後衝上,具是沒看那寒栗的倒刺。
黃星墜落,宛若流星,遠處的雲輕,丁飛情,墨離,都緊緊握住了拳頭。
身在半空,那寒栗的倒刺映入眼簾,秋田起身在後,然被宮八那一掌,反而打的追上了齊之謙,死命一咬牙關,秋田狠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齊之謙的身上,然此時的他已經乃強弓之末,一腳踢出也不過是稍微移動了一下齊之謙的方向,朝著倒刺的正中落了下去,而他自己卻下落的越發快了。
“殿下,保……”話音還飄在空中,人已經墜入了倒刺,寒栗的鋒口穿刺而過,把秋田穿成了馬蜂窩。
而緊跟其後落下的齊之謙,麵部朝下,重重的墜落下地,城牆上的聖天域幾乎親眼看見那尖利的倒刺,從齊之謙的手臂中刺穿,染上血紅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