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們接到報警,在城西的山上發現一具無頭屍體,當時去現場的是我,小劉還有另外幾個同事,死者是一名女性,經過初步的現場勘察並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信息,屍體本身除了沒有頭顱,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外傷,衣服也很完整,表麵看來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本來以為是一個有怪異收集癖好的凶手犯下的殺人案,可是後續更詳細的現場搜查和法醫的檢驗卻讓我們無法理解甚至覺得毛骨悚然,你們發現了另一顆不屬於這個年代的頭顱對麼,叢天雲打斷了熊林的話,叢天雲的話讓熊林臉上浮現出並不亞於當日在案發現場的所見所聞帶來的恐懼,熊林知道關於案件的細節鍾局是不可能在之前就透露給任何的人,外人所知道的應該就隻有無頭女屍,而眼前的這個人。熊警官請繼續,叢天雲打斷了熊林的思緒,一聲輕咳,掩飾掉臉上的尷尬,熊林繼續說著,跟您說的一樣,在屍體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另一個頭顱,我們擴大了搜索的範圍並沒有發現第二具屍體,法醫把屍體和頭顱帶回警局做解剖和鑒定,我們的現場勘察報告和法醫的鑒定報告都在這裏,您看一下,不用你說吧,現場的人說的比報告更有意義,叢天雲拒絕了熊林遞上來的書麵報告,可以抽煙麼,叢天雲遞上請自便的手勢回答了熊林的問題,絲絲青煙在熊林手中冉冉升起,歎了一口氣熊林像講故事一樣繼續說著,像是把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汙穢之氣一點一點的在傾吐,我們的現場勘察發現,那具無頭女屍並沒有應該有的鮮血,按照常理人的頭顱如果被切掉,那噴出的血量足以染紅一定麵積的地麵,而屍體周圍除了被壓倒的雜草並沒有任何噴散的血液,斷頸出處也沒有大量血液流出的痕跡,屍體本身也沒有任何拖拽的痕跡也沒任何拋屍留下的線索所以我們確信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當時還以為屍體本身已經沒有血液可是除了沒有頭顱以外屍體的一切都是那麼正常,根據法醫的鑒定報告,屍體血液沒有噴濺的現象,死者死前沒有遭受到性侵犯,屍體表麵沒有任何的外傷,生前也沒有進食過任何對身體有害的食物或藥品,那顆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頭顱也不屬於死者,就像您說的最讓我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法醫對那顆頭顱的鑒定,那顆在現場找到的頭顱不單單是不屬於死者,根據法醫的檢驗那顆頭顱的年代要甚至要追溯到民國時期,就在熊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不自主的在顫抖,似乎對於這個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印刻在靈魂之上。就在熊林敘述的同時,叢天雲的表情也由最開始的輕鬆漸漸的浮現出一絲凝重,就在熊林說出民國的時候,叢天雲的臉已經被凝重所完全占據,顫抖的熊林,麵色凝重的叢天雲,沙發上依然睡著的兩個年輕人,以及那個已經麵部發白微微顫抖的劉姓年輕警員,五個人仿似再一次進入了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