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我這叫老幹薑去準備!”鏗韌娘忙不迭地向外衝。
“我說你們這些個老娘們頭發長見識短吧!你還不服氣!這些個東西你一個大少奶奶跟廚子去說?是你幹的活嗎?真不害臊!”
“啊?啊!我這不是急壞了嗎?乍一聽到有這好事,我都高興暈了!那你去辦?”
“滾一邊去!這事不用你瞎摻和!更不要給我走漏半點風聲!否則有你好看!”
“我兒子有救啦!我兒子有救啦……”鏗韌娘自顧自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哪聽見男人在說啥?
從此,一個絕密的工程就在李家大院裏展開了。
在李家大院的後院裏有一個現成的地窖,隻在冬日裏用來盛放過冬用的地瓜、白菜等等,眼下正值盛夏,裏麵空無一物,銀寶和艾聞香就把複明子弄了進去。
這複明子現今被一個戲子的魂操控著,每日裏咿咿呀呀地唱個不停,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道士、男爺們,輕甩袍袖,移步換形,衝一旁的人眼含秋波,搔首弄姿,磣人就不必說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就連李世財這種定力定力深厚的“莊重”之人都忍受不了,略略囑咐銀寶二人要盡快把事情辦妥,之後便能不來就不來了。
“哈……這兒就剩咱倆啦!山珍海味,玉液佳釀,應有盡有!還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賺!哇!我超喜歡呆在這兒,在這地窖裏住一輩子我都願意!”艾聞香一出溜躺在地上,爽地渾身發癢。
“這丁點好處就把你這個省城大戲院的老板給誘惑啦?這比比老妖道那批金銀財寶連個屁都算不上!”銀寶輕蔑地說。
“哎!銀寶老弟!你說這老貨的魂到底去了哪兒?要是萬一找不著,咱可就白忙活啦!”
“你除了對你戲院子裏那些小女孩實行一對一的定向‘潛規則’外,這鬼魂上的門道你懂個屁?我覺地這老妖道的魂就在附近!最進也不會出這黃花鎮!”銀寶陰著臉說。
“那你快把他勾來呀!隻要問出那金銀財寶的下落,咱兄弟二人下半輩子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啦!”艾聞香極度亢奮,眼中火光四射。
“你以為勾個十八的黃花大閨女啊?一串糖葫蘆、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哄上床!那個叫冒頭的小子費那麼大的勁都沒能招來這妖道的魂就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妖道的魂到底在哪兒?”
“哪你可知道?”
“我也拿不準!隻是覺得離這兒不遠,好像被什麼人給拘禁了!咋招那魂都不動一下!”銀寶一臉嚴肅地說。
“那趕緊去找啊?這人能拘禁老妖道的魂,想來也絕不是等閑之輩!說不定也打著那些……貨的主意呢!”
“你小聲點!以後絕不能再提那些貨的事,咱是化害為利,除惡幫殘!做大好事!積陰德!記好了?”
“那是!那是!”
“你快把咱的家夥什擺好!我可要開壇做法啦!”
銀寶說著抄起道袍朝身上一搭,從袍袖裏摸出一隻鋥亮的銅鈴鐺。
這銅鈴鐺有拳頭那麼大,頂部是一個張著大嘴的蛇頭,吐著一根血紅的信子。
在蛇頭的頭頂上有一雞冠狀的突起,一根明黃色的絲線穿孔而過。
而那蛇細長的身軀則圍繞著鈴鐺盤旋而下。蛇尾在鈴鐺口沿內壁彎進去,直到頂部再垂下來,竟是鈴鐺錘!
“啊!銀寶老弟,我咋覺地這蛇的眼睛在動?”艾聞香有些膽怯地問。
“這是一條千年眼鏡王蛇,是我在西藏花了一年時間才降服的!你可別看它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可卻是活物!不但能動,還能聽懂你的話喲!要是你敢說它的壞話,小心它這麼親你一口,你立馬就葛屁啦!”
銀寶邊說邊舉著蛇頭朝艾聞香眼前一湊。
那蛇嘴裏忽地發出一聲怪響,艾聞香隻覺一股冰涼的液體一下子噴到臉上,臉上立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你小子竟敢害我?我跟你拚了……”艾聞香說著從腰間拔出一二十響來。
“哼……”銀寶陰笑兩聲,“不礙事的,隻是熱一小會兒!我可不敢害你這位大老板!大財神!我要是想害你,你還有機會拔槍嗎?”
“謔……”艾聞香聞言,略略鬆了一口氣,他收起槍,訕笑著說:“我也是跟你小子開個玩笑嗎?咱還有正事要幹,可不要起內杠啊!”
“哼!說話別耽擱賣藥!快把香案擺好!”
艾聞香聽了,一陣手忙腳亂,終於把香案擺好!
銀寶把那個古怪的鈴鐺掛在香案之上,離香案也不過三尺又四五寸的樣子。
隨後銀寶一把抓過複明子,在他的食指指尖上狠刺一針,再使勁一捏,終於擠出一滴血來,可那血卻是烏黑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