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麥田!你吃吧!我……我不吃了!”冒頭有些支吾地說。
“啊!是麥田啊!來來來!一塊去鎮上玩!一塊去!”李鏗韌邊說邊拉起麥田就走。
三人來到好運來,隻見雅間裏有好幾個人,眾人見李鏗韌來了,紛紛起身相迎。
“來!諸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遠近聞名的冒頭小道長!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秦天道長,我想諸位都清楚吧?”
眾人一聽,連忙附合,恭維之聲不絕於耳。
正當冒頭很感不好意思的時候,一隻手卻拉住了自己,耳中同時傳來一個尖利的公鴨嗓音。
“冒頭兄弟啊!咱倆又見麵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
“啊?”冒頭轉臉一看,竟是胡寶寶!
“你你!你……也在這兒?”冒頭不由得有些慌亂。
“哈……”胡寶寶仰天大笑,“這好運來就是我家的……”
冒頭一聽,轉身就想走。
“哎!哎!兄弟!你可別走啊?我一聽說你要來,就特特地把你表姐也叫來了,你可得見見她呀!”
冒頭一聽,身子又緩緩地轉了過來。
是的,好久不見劉梅姐了,不知她過地好不好?
李鏗韌一見冒頭臉沉沉的,急忙上來拉住說:“哎!你倆原來認識啊?咋臉拉地跟驢臉似的長?天不早了,快快坐下開席!”
而一同來的麥田則早就一屁股坐在一大盤辣子雞前,手舉筷子,躍躍欲試!
話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上的人開始抽煙喝茶,小憩一會兒。
冒頭不抽煙,他端起茶輕呷一口,眼睛的餘光一掃,卻瞅見門口閃進一個人來。
啊!劉梅姐!大驚之下,冒頭手一抖,荼水灑了一腿。
“哎!諸位好興致啊!我來介紹一下……”跟在劉梅身後的胡寶寶衝眾人一抱拳,得意地叫道:“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劉梅小姐!”
“好!好靚的……妞妹啊!”李鏗韌本想說那個“妞”字,心知不妥,鼻子一哼,急忙改成“妞妹”二字。
“啊!?”眾人聽了無不目瞪口呆,不知所雲。
“啊!啊!是劉妹!是劉妹!”胡寶寶這貨腦子不笨,他急忙替李鏗韌掩飾。
“啊!啊……是劉妹兒!我嗓子有些上火!說地不清楚,劉梅妹妹,你可別生氣啊?”李鏗韌一邊自己打圓場,一邊色迷迷地盯著劉梅的胸看。
“沒事!沒事!妹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哥哥快請坐!我來給諸位哥哥敬酒!”說著,也不管眾人,徑直坐在冒頭身邊。
冒頭的臉一下漲地通紅!
“馬肉來嘍!”
隨著酒店夥計一聲吆喝,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馬肉上了桌。
“先別倒酒啦!趁熱快吃!”李鏗韌說著伸手撈起一大塊馬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眾人一見硬菜來了,也不客氣,紛紛伸手便撈,席間頓時響起一片咀嚼聲。
“來!冒頭,吃這塊!”劉梅殷勤地把一大塊肉放在冒頭麵前。
“劉梅姐!你……我我……”冒頭一臉窘相,嘴唇一個勁地抖個不停,一時竟想不起來該說些啥……
“嘻……也是個大人啦!咋還小時候那樣一說話就臉紅啊?”劉梅笑嘻嘻地打趣道。
“是呀!我跟你表姐本來去年秋天就該成親的……哎……誰知道老天爺搗蛋……先是我受了傷,後又是你姐她丟了東西……”
“呸!你還有臉說?”劉梅杏眼圓瞪,怒氣衝衝地嚷道:“誰叫你……先是沒個注意……後又叫那馬踢傷了那腰……”劉梅說著自己的臉竟紅了……
李鏗韌直不愣地瞧著,忽然他斜著眼,陰聲陰氣地問劉梅,“好妹妹,跟哥說胡老弟到底沒注意啥?要是他欺負你,看哥哥咋收拾他!”
李鏗韌說著擼起袖子就朝胡寶寶身上招呼。
“哎喲!我的親哥哎……這叫妹妹咋說……”劉梅雙手掩麵,扭攝著小腰,一副嬌羞之態。
“你說你說!”眾人衝著胡寶寶齊聲大喊,聲若炸雷,氣勢磅礴,那場麵咋說呢?沒得治了!
“哎……”胡寶寶連聲哀求,“諸位好哥哥,兄弟一個沒忍住,把小胡給弄丟了,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兄弟先自罰一杯,給哥哥們賠罪!賠罪!”胡寶寶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啪”地一聲,劉梅一巴掌拍在胡寶寶的腦瓜子上,“沾了便宜還賣乖,老娘今兒個就弄死你!”說著揚手還要打。
胡寶寶一縮身子躲到冒頭身後,劉梅高舉巴掌,一時找不著落處……
“哎哎哎!我說妹妹呀!點到為止!點到為止!他罪該萬死!死不死由他,咱姊妹難得一見,無論如何也得好好敘敘!啊?!”
李鏗韌說著一把就把劉梅拉到自己跟前,握著她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冒頭看在眼裏,一股恨意油然而生!他恨劉梅咋變成這樣!這樣跟自己不一樣!?
他恨胡寶寶撅著一張蛤蟆嘴,扯著一副公鴨嗓,三言兩語就把劉梅哄地團團轉!
他更恨自己咋就這麼沒本事!?一個柳眉,一個劉梅,自己都喜歡,可一個也沒保住!一個受了重傷,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恢複。一個就早早地投進富家公子的懷抱,變成一個十足的“壞女人”。
冒頭那個恨喲!真猶如那滔滔長江之水—綿綿不絕!
此時,冒頭雙目之中慢慢噴出兩道火焰,有筷子粗細,火焰翻騰著向劉梅臉上撲去!
就在那火焰撲在劉梅臉上的時候,那劉梅的臉竟一下子變成一張狐狸臉!
冒頭吃了一大驚!
“冒頭!你眼裏咋噴火!?”一旁的麥田突然失聲叫道。
“啊!?”冒頭猛然醒悟過來,慌忙
眨了一下眼,這一眨,一切就都恢複了原樣。
待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冒頭時,冒頭則是一臉的若無其事!
隻有麥田嘴裏含著一塊肉,圓瞪雙眼,一副驚恐的樣子,那表情跟見了鬼差不多!
劉梅看了冒頭一眼,拿起酒壺,開始挨個斟酒。
於是乎宴會照常進行,一切按老規距辦!
一幹人直鬧騰到街上再沒一個人,才醉醺醺地蹭出好運來。
一路上,李鏗韌扯著嗓子亂喊亂叫個不停。
一會兒,他指著黃花鎮對冒頭吼道:“真沒看出來,胡蛤蟆那王八龜孫竟弄了這麼靚的妞!真是好白菜都叫豬拱啦!還……還……還……”李鏗韌忍不住咳了一下嗓子,繼續道:“還******弄地那劉梅兒懷上個小胡蛤蟆……哈……最後沒注意還把小蛤蟆弄丟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