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兩道……最終停留在了第十道之上。
一道咒印代表著一層咒力，而十道咒印就是十層咒力！
望著那水晶球上亮起的十道咒印，周圍的眾人便是驚呼出聲，竊竊私語起來。
“嘖嘖，沒想到莫琳小姐年僅不過十五，便是已經有了十層咒力，看來再過不到一年，她就能銘刻本命咒印，成為一名咒師了吧。”
“是啊，莫琳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這天賦也沒的說。”
……
聽得周圍的這些竊竊私語，少女臉上也是有著一抹笑容，而這抹笑容見得那冷峻黑衣少年古井無波的目光中，那一絲驚訝的時候，終是綻放到了最大。
“好！好！以莫琳你的天賦，將來我莫家又是會多出一名強者。”
連續說了兩個好字，莫天的臉上此刻因為少女的出色而有著一抹笑容。
“琳兒比起羽哥哥，可是差遠了呢。”
輕輕晃動著腦袋，莫琳並沒有因為莫天的稱讚而驕傲，因為她知道，那個令得自己每每相望都是芳心萌動的冷峻少年，有著怎樣的天賦。所以此刻，她微偏過頭，望著那名至始至終都是不曾說話的少年，眼中有著一抹期待。
“嗬嗬，你啊。”
看著莫琳這幅模樣，莫天也是無奈地搖搖頭，隨即便是對著身旁站立的黑衣少年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下一個，羽兒你來吧。”
“是，父親。”
答應一聲，莫羽也是沒有多言，徑直繞到桌子前，在少女的眼光注視中，緩緩地將那雙有些修長的手掌，放在了水晶球上。
同樣是微弱的黃色咒力浮現，那水晶球上的咒印便是開始一道接著一道亮起，那等速度，竟是比剛剛莫琳的都是快上一些。
一道、兩道……十道、十二道！
半晌過後，隨著莫羽咒力的不斷輸入，那水晶球上的咒印最終在眾人越來越驚駭的目光中被全部點燃。
“十二層咒力！”
望著這此刻通體都是閃爍著黃色光芒的水晶球，人群之內就是有著數道吞咽口水聲響起，隨即便是嘩然。
“十……十二層咒力……莫羽少爺不愧是我們莫家，乃至玄武城的第一天才，同樣是十五歲，他的咒力竟比起莫琳小姐都是高出了兩層。”
“對啊，想那成人儀式要求的八層咒之力就是讓得我們焦頭爛額，沒想到……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算了，莫羽少爺那等堪稱妖孽般的天賦，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盡力通過成人儀式才是最重要的。”
……
聽得周圍眾人的評價聲、歎息聲以及嫉妒聲，此刻已然成為焦點的少年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收回手掌，對著莫天點點頭，便回到了剛才的位置，沉默地站立。他那等平靜的模樣，表現地十分自然，仿佛這十二層咒力，根本就沒有被其放在心上。
但相比於少年的平靜，那莫琳此刻小臉卻是有些興奮的通紅，望向冷峻少年的眼中，那抹崇拜更是多了幾分。
“兩層的差距，即便自己沒日沒夜的修煉，也依舊和羽哥哥有著這樣大的差距嗎……”
但在興奮過後，她便又是失落起來。為了追趕那少年的背影，為了讓他能夠關注自己，她幾乎傾盡了全力，本以為這一次成人儀式，她便是能夠趕上少年。可，少年卻是以更加優秀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
“好了，下一位。”
見得莫羽有這般優秀天賦，莫天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但見得那同樣算得上優秀的莫琳此刻那失落的神情，他也是有些不忍。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事確實不好插手，所以他隻能白了莫羽一眼，搖頭繼續著成人儀式的測試。
被自己的父親白了一眼，莫羽的心裏也是無奈地歎息一聲，他何嚐不知道少女的心意，可他的心似乎已經完全地被夢中的那道身影所占據，被想要追尋失去幼年記憶的渴望所填滿，再已容不下其他。
“哎，自己這般是不是太殘忍了？”
望著那本應該展現青春笑容的少女，此刻一臉失落的站立在旁邊，莫羽的心裏也是有著一絲不忍，可若是自己出聲安慰……似乎給的希望越多，最後傷害少女就是越深。
“既然如此的糾結，那便離開吧。”
“父親，我就先告辭了。”
如此想著，莫羽便是出聲向著忙碌的莫天告辭一聲，準備離開。而就在同時，一道弱弱的祈求聲也是響起。
“羽……羽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