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凡崇拜的看著柳芸芸,“柳妹妹,你真厲害,懂得這麼多。你好聰明啊。”
柳芸芸一愣,懂得多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故作羞澀的低了低頭,略一思考,複又抬起頭來,笑的微彎的貓瞳兒看著常卿凡,皮賴又甜兮兮的說道:“常姐姐,你再多誇誇我,再多說點嘛,我最喜歡聽別人誇獎我了。”常卿凡聽了一呆,眨了眨眼,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我果然沒看錯,你真好玩兒,以後你可要多來找我玩啊。”
歡歡看著自家小姐臉皮厚比城牆了,故作四下觀賞風景的樣子,她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這貨?
柳芸芸休息好了,就拉著常卿凡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彩雲間走著。
剛走到北側花廳的位置,突然看見一個嬤嬤,臉上隱隱帶著幾絲倉皇,急步到了待客的花廳門口,上了幾級台階,卻又退下來,招手叫了一個小丫頭過來,低低吩咐了兩句,小丫頭奇怪的看了這個嬤嬤一眼,卻不敢違,提著裙子健步如飛的跑上台階。
柳芸芸下意識地拉了一下常卿凡,抬手往後麵假山指了指,常卿凡趕緊點了點頭,倆人腳步飛快,也顧不得形象,輕聲又快速的往後麵假山洞裏躲去。
進了山洞,柳芸芸直起了腰,緊帖山洞壁站著,眨了眨眼,適應了山洞裏的陰暗,轉頭看著常卿凡。常卿凡大概是活到這麼大,沒經曆過如此刺激的事情,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睛閃亮亮,顯得很是興奮。
歡歡在察覺到柳芸芸的異狀之後,早就拉著小茶一頭紮進了山洞旁邊的冬青樹叢裏了。
常卿凡緊貼著柳芸芸,帖耳問道:“你幹嘛要躲起來啊?”柳芸芸其實潛意識裏覺得這花廳裏發生的事情應該是跟呂芳菲有關,隻是這個理由無法宣之於口。
想了想,開口解釋道:“這九紫凝彩琉璃硯,是敏妃娘娘在我表姐生辰之時賞賜下來的,雖然不是禦賜之物,但上麵必有皇家標記,想是表姐以為沒人找得著拿出來湊數的吧。”常卿凡沒有多想,因為這寶物確實藏得很是難猜。
柳芸芸其實沒有說,普通內宅小姑娘,是很少有人深諳飛星之術的。方仁珊自然也不知曉,但此物貴重,必然是方仁鶴幫忙藏匿。
柳芸芸其實對風水術數之類的學問,雖然興趣很大,但是學藝不精,要知道隻光是風水上的學問就必須有好的物理學,星相學,氣象學等等知識做基礎。柳芸芸實在是不想再如高考一樣的埋頭苦讀,所以找來幾本書看了幾頁之後,就那麼閑置在書架上了。
後來柳芸芸發覺小金子讀書識字非常快,並且很愛看這類的書籍,於是就把這些書都讓小金子抱走,隻是每天需要講一些知識給她聽。小金子果然是個刻苦學習的好孩子,沒幾天就把九紫飛星,陽宅三要都搞得明明白白了。雖然隻是理論知識,但現在柳芸芸每次見到小金子,都要暗自羞愧一下下。
所以柳芸芸猜到這硯台藏匿的地方,其實主要還是小金子給她上課的效果。
“所以這裏今天應該不會如園子裏那麼熱鬧,他們這些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咱們這麼貿貿然的走過去,不太妥當。”柳芸芸恐給人聽了去,聲音很是低細的輕聲回道。
常卿凡也被柳芸芸說的緊張起來,嚴肅的點頭表示明白,隻是賊亮的眼睛泄露了她此刻既緊張又興奮的心情。
倆人就緊挨在一起,貼著假山的石孔洞往外觀察著。
“怎麼樣了?”
低沉的男聲響起,混亂的花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群丫環嬤嬤紛紛上前行禮拜見,其中一名看似身份較高的嬤嬤說道:“爺,今兒個三殿下也來了,咱們……”老嬤嬤自然不能說,也許到時候如果東窗事發,自己的小命兒也算交代了。男子身量兒不是很高,一身墨綠色緞麵長衫,背對著假山,看不見麵容。柳芸芸微微皺眉,這內院如何能讓男人隨意進入?何況這男子不是方府的人。看來方府的“保安”也得加強一點兒了。
“怕什麼?爺今兒個還非得辦了她不可。”男子氣哼哼的說道。隻見他上前欲推開那個穿戴體麵的嬤嬤,柳芸芸生怕這個陌生男子做出什麼事兒,連累了方家,尤其是今兒個三皇子和長公主都在的情況下,一旦出事兒,方府百口莫辯。遂急中生智,踢了顆小石子出去,雖說柳芸芸練功像小兒麻痹症患者,但是該學的還是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