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兒了?”柳振瀚邁著大步走進了柳芸芸“辦公”的西側屋,目光焦灼的看著柳芸芸問道。
“二哥,你先坐,小草帶來了一個大好的消息。”柳芸芸站起來撲到柳振瀚身側,挽著他的手臂拉著他坐到歡歡搬過來的羅漢椅上。
蕊兒立刻起身對著柳振瀚屈膝行禮問安,柳振瀚抬手虛扶了一把,“坐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咱們坐著說話。”
蕊兒不卑不亢,溫潤有禮的道了謝,複又坐回了原來自己的位置。
柳振瀚坐下後,打量了坐在自己下首位置的小草一眼,芸芸這丫頭,可真是會尋摸人才,這小姑娘真是不錯,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堪當大用!扭過臉來,盯著柳芸芸問道:“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柳芸芸把自己的椅子從書案後拖了出來,放在柳振瀚身邊坐下,看著他說了蕊兒帶過來的消息,眼睛亮晶晶放著光彩的看著柳振瀚,說道:“二哥,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呂府的那個幕僚何先生,給草包呂大人出的這個主意,顯然是存了私心的,他這已經是起了投靠別的主子的心思了。”
柳振瀚擰著眉頭想了半響,抬起頭來,看著歡歡笑笑吩咐道:“你們倆去門口守著,丁統領先留一下,也幫我們分析分析。”
丁海抱了抱拳,嘴上說著不敢當,屁股卻是坐到了椅子上,柳芸芸暗暗撇了撇嘴,這二皇子的人,都跟他一樣,口是心非,一肚子的歪七扭八!
柳大郎不愧是柳芸芸的人,瞥了眼丁海,挑了挑眉梢,看著丁海,態度異常的誠懇道:“丁統領,要不您先說說看?”
丁海就像是沒聽出來柳大郎這話裏滿滿的話一般,眨著眼睛,扮著純良,口氣無比認真道:“小的認為,應該第一時間,派人彙報給二殿下!”
屋內頓時一片呆楞的寂靜了……
柳芸芸滿臉黑線,無語的看著表情真摯的丁海,說的不是這個好吧?但也就僵硬了片刻,馬上配合著幹笑了兩聲,“嗬嗬,對哈,這事兒應該第一時間彙報給二殿下,請他老人家給出個主意。”
柳振瀚差點兒笑出來,抿了抿嘴,強忍住衝口而出的笑意,看著丁海說道:“丁統領此話甚是有理,呃,咳咳,咱們應該馬上派人通知二殿下,隻是……您看,這事兒還得麻煩您來安排不是?我們……畢竟是外人不是?”
丁海點了點頭,“確實是小的思慮不周,還是柳二少爺想的周到,在下現在馬上就派人去通知二殿下。”
目送丁海推門而出,柳芸芸幾個端坐在椅子上麵麵相覷,“嗬嗬,還是二哥想得周到!”柳芸芸忍不住笑了出來。
歡歡站在門口,一臉別扭的指著丁海遠去的方向,扭著頭看著柳芸芸道:“他這是裝單純?他還能裝單純?”
柳芸芸被歡歡逗的笑不可支,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說道:“他這是不想聽,唉……我原先還以為他故意留下是想……算了算了,既然他不願意,咱們也不勉強,這事兒也確實應該通知二殿下,那人才是人精中的人精,沒有他,咱們什麼也做不了。”
淑妃娘娘的淑軒殿中,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殿中輕煙繚繞,香霧彌漫。水晶珠簾逶迤傾瀉,雲白光潔的大殿倒映著露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
周瑉豪端坐在烏木榻上,與自己的母妃——淑妃娘娘麵對麵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