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沒有腦子嗎?!”
周瑉豪再次搖頭,臉上的神情嚴肅冷漠,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這是柳芸芸的第三套說辭。
第三次向“奴隸主”發動解“放”革命。
結果:失敗!
柳芸芸無語了!但還好,她理智尚存,並沒有被周瑉豪看似威嚴實則任性的陰冷臉色所嚇倒,反倒是絞盡腦汁的、重新一輪兒的,想著脫身的措詞。
“嗯……啊……”寂靜中,放佛傳來女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
倆人大眼瞪小眼兒,均是一愣。
“啊……啊……將軍……好快,太快了……啊…………”最後的一聲“啊”拖得長長的,已經是近乎嘶啞的尖叫了。
柳芸芸瞬間明白了過來,小臉兒倏地紅透了半邊天。
媽呀!誰說古人保守來著?這麼大聲兒?!這還是白天?!
柳芸芸兩世為人,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真實版非TV版的實況直播,好奇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轉頭剛想跟周瑉豪調侃,卻發現周瑉豪緊繃著身子微微顫抖,英氣剛毅的臉上繃得已經是熟透的茄子顏色了。
“不要……將軍……不……啊……要……”女人瘋狂的嘶喊著,聲音聽起來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悅。
“嗬嗬……這就不要了?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嗯?”男人的聲音很低,隻聽得到幾聲笑聲,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聽清,就被淹沒在了女子聲嘶力竭的叫。床。聲中。
周瑉豪扭著頭不敢看盤腿坐在自己對麵床上的柳芸芸,隻是腦子裏不受控製的又浮現起了昨晚那緋色迷人的夢境,自己懷中,柳芸芸那溫香軟玉的身體的觸感,和那隻軟掌推搡間的無意識撩擦,在此刻翻江倒海般的翻滾而來,周瑉豪隻感到一股子潮熱一瞬間竄到了自己的下腹。
“咳咳”柳芸芸輕咳了兩聲兒,勾著嘴角輕笑,挑著眉,瞄著筆直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的周瑉豪,剛想開口說:“你不是說享樓都是你的人嘛?那那個叫喚的那麼大聲兒的女人,是你什麼人啊?”
不過,前麵說了,她理智尚存。
所以,到嘴的諷刺被她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調整好表情,柳芸芸欲蓋彌彰的又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一臉純潔的裝癡賣傻,看著周瑉豪,不帶有一絲曖昧的道:“你不讓人去查查?我剛剛聽見那女子叫‘將軍’,是哪個將軍啊?”
“嗯。”周瑉豪聲音輕飄飄的似是而非的點頭應了一聲,頂著一張差不多快要滴血的玉麵,換來影一吩咐了,然後,影一消失,然後,他又恢複了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筆直端坐在椅子上,依舊直勾勾的看著窗外,就是不搭理柳芸芸。
柳芸芸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幼稚女子,相反,她談過戀愛,隻是當年,那個男人跟自己躺在床上,用身體強壓著自己,提出分手時,眼中帶有受傷般的深深的不解和不甘,依舊敲打著她脆弱的情感神經,“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跟你在一起了三年,三年!柏拉圖的戀愛好玩嘛?我就這麼的讓你……算了,還是分手吧,你……多保重。”
“唉……”柳芸芸無聲的歎了口氣。
周瑉豪的這些反應,柳芸芸怎會不知他的想法,若真是臉皮厚的男人,此刻怕是就要欺負自己了,可見,他雖然正是青春旺盛的時候,但依然守著規矩,克製著自己,也算是謙謙君子了。柳芸芸對他的印象,又好了那麼幾分。
隻是不過半個時辰,乃至往後的年月裏,柳芸芸最後悔的就是,自己怎麼會有眼無珠的對他做了個“謙謙君子”的評價?若要說不要臉,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最不要臉、臉皮最厚的,沒有之一!
影一很快回來回稟了,周瑉豪垂著眼簾,極度認真的聽完彙報,素著臉似是若有所思的把他打發了出去,影一消失後,屋門的氣氛瞬間又尷尬了起來。
周瑉豪深深吸了口氣,赤紅欲滴的臉色緩解了一些,有些尷尬的想著打破這尷尬的方式,然後——他做了一件令他後悔了大半年的……“蠢”事!
柳芸芸隻見他深吸三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木著臉,垂眸抓起來窗邊兒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僵硬的轉回身來,走到床邊,也不抬眼,伸手遞給柳芸芸。
柳芸芸眨了眨眼,邊接杯子邊笑道:“沒想到那鎮國……”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周瑉豪就轉手向後扔了杯子,健碩的身子瞬間欺身上前,一把抱緊柳芸芸的身軀壓下來,吞噬了她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隻餘下瞬間被堵住雙唇的“唔唔”聲。
柳芸芸霎時怔住了,情勢轉變的太快,少年帶有強製性炙熱執著的一吻而下,讓她的大腦瞬間懵了大半。
四方形抱枕和萬先生剽竊柳芸芸創意的攀枝花棉枕被無情的掃到了地上,頭上的珠釵被隨意的拋在了矮幾上,床上整齊疊放的被褥也被扭的滑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