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態,是某詞兒深層次升華之後的縮寫體,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比如柳芸芸吧,才能從身到心的體會一個透徹。
為什麼?
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表達,那麼那種感覺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厝;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柳芸芸的想法,那她絕對會大吼一聲——屮艸芔茻!
“啊……”
當被男人豪氣萬丈的抱起來時,她那恃寵而驕後即將要脫口而出的時代名言就那麼一口氣的堵在了嗓子眼裏,隻來得及表示了一下驚恐,就被周瑉豪抱著轉過了屏風。
“……還會自己解決嘛?要我幫忙嗎?”
周瑉豪大大方方的扯了扯柳芸芸身上那被他穿的亂七八糟的衣衫,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柳芸芸看著他那幸災樂禍的眼睛,忽然的悲從心來。
為毛這男人就是幸災樂禍,也能散發這麼風華無邊,絕代佳人的氣場啊?
大概是大清早被生理需要憋醒了的原因,柳芸芸的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就那麼直拉拉的說了出來。
“絕代佳人……?!”
見某人的眼睛又要眯起了,柳芸芸趕緊豪放的抹了一把略幹了的鼻血,擺出最喜慶的笑容,誰讓她全身上下,隻有這笑容能值回點兒票價呢,“夫君,好夫君,我就是腳扭了,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我會……,呃……你趕緊出去吧,把我的丫頭叫來就行了,快,出去吧。”
周瑉豪滿臉黑線的看著某個鼻血還幹在臉上,卻笑得清朗純淨的女子,她叫了自己夫君,雖然現在身處……淨房之中,算了,看著她憋得臉都紅了,回來再跟她算賬。
“不用丫頭了,我在外麵等著你,你好了就喊我。”周瑉豪華麗麗的轉了個弧線,出去了。
柳芸芸坐在淨桶上,邊紓解肚子裏的壓力,邊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上一世看過的一句情感類言論——男女相處,我們要好好觀察他或她,如果他或她在與你的相處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化,那就可以放心了,那種不知不覺貼合了你弧度的感情,就是真的了。
柳芸芸甚至還記得那作者的筆名——明月聽風,多迷蒙悠美,但卻有一雙智慧的眼睛,看透這世間的真情假愛。
柳芸芸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周瑉豪轉出去的門口,不知再往後的日日夜夜裏,自己和他的弧度,是否也可以不知不覺的貼合……
解決完,又被周瑉豪抱著上了榻子,之所以沒有回床上,是因為太醫已經被佳佳那個一根筋兒並非常嚴格執行主子吩咐的丫頭拖拽著進了後院。
“二殿下,現在可允太醫進來診治?”佳佳畢恭畢敬的屈膝低頭垂手問道。
周瑉豪看了眼不敢說話,但卻大紅著臉的柳芸芸,嘴角無意識的撇了撇,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扭頭看著佳佳吩咐道:“進來吧。”
來的太醫是之前柳芸芸去別院迎接劉麗妃娘娘生孩子,給自己把脈的王太醫。
此時柳芸芸坐在榻子上,身上雖說該穿的衣服都已經穿上了,但那歪歪扭扭的紐扣還是明顯的昭示著自己起床後衣衫不整的事實。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的腳吧。”周瑉豪做定在她對麵的椅子上,眯著眼看著她說道。
啊啊啊!老大,乃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嘛?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柳芸芸當著外人的麵,不敢說一句微詞,隻敢偷偷用她那貓瞳似的眼睛白了周瑉豪一眼,這一眼險些讓她的眼珠子掉出來。
因為……
周瑉豪拿著個已經浸濕的大帕子猛地就呼到了她的臉上。
擦幹淨臉,王太醫提著大藥箱跟在小丫頭佳佳的身後走了進來。
行了見禮之後,周瑉豪讓佳佳搬了把椅子給王太醫坐,然後當柳芸芸傻乎乎的把手伸出來之後,王太醫笑了笑,“二皇子妃,您這是傷筋動骨了,把脈是無用的,老臣先給您看看傷處吧。”
丟人啊……
“……啊?呃,嗯,好,好好,嗬嗬。”
柳芸芸訕笑著收回了手,把腿伸了出去。
不是說都得打起簾子診病嘛?不是說女人的腳丫子不能給男人看的嘛?難道因為自己是已婚婦女了,所以不用在乎了?柳芸芸滿心疑惑。
還沒等她疑惑出個所以然,一聲尖叫響徹了二皇子嶄新的府邸。
“嗷……”
不用懷疑,這一聲兒就是那名滿心疑惑的已婚婦女柳芸芸發出來的。
模糊的視線裏,周瑉豪噌的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哎呀呀,流淚了。
不是感動的,是疼的!
看著王太醫一臉木然,麻布不仁的拿著自己的腳丫左看看,右掰掰的,柳芸芸疼的眼淚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