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生爹娘依然在潘伯躺著的那間屋裏低聲的哭泣,“叔叔和阿姨已經是哭泣了好幾天了,我每次過來,都得賠他們掉眼淚。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潘伯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可是一直擔心著你啊。”
說著話,傅雪瑩居然又真的哭了起來。“你,你怎麼連個電話都不給打啊,當時有人傳言,說你回不來了,特別是那個姓賈的,成天在醫院裏散布你回不來的消息。你再不回來,恐怕會是眾口鑠金了。”
達生用給傅雪瑩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傅雪瑩嬌嗔道,“不行,你得嚐嚐,你得用嘴唇吻****臉上的淚痕。”
達生無奈地吻著傅雪瑩臉上滾燙的淚水,傅雪瑩突然破涕為笑,“對了,就這樣,也不枉自我疼你一場。”
就在這時候,達生聽到自己屋裏的電視機裏正在放著足球賽事。傅雪瑩質問道,“阿生,你,你屋裏是什麼人在看球賽?啊,你不會是把那救活的女人帶家裏了吧!”
傅雪瑩突然向達生的屋裏跑去,女人的醋意被激發之後,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達生緊緊地尾隨而去,他太清楚了,那一定是鍾聞道在搗鬼。
“出來,你這隻騷狐狸,居然敢跑到人家家裏來了,你也不去問問,我傅雪瑩的男人,你也敢來搶。”那傅雪瑩從樓下,順著樓梯便往上奔去,在她的腦子裏根本沒有半點兒畏懼的意思。
門被傅雪瑩推開了,達生遠遠地看到沙發上坐著鍾聞道,正在那兒興奮地看著球賽。那老頭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裏,一點也不客氣。達生存在酒櫃裏麵的一瓶紅酒,又讓他打開了,用高腳酒杯裝了,放在茶幾上。
看得興奮了,便直起身子,喝上一大口。又坐下去接著看。
達生站在門口,他沒敢闖進去,因為這時候的傅雪瑩已經衝進了屋子裏,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鍾聞道可不是一個好惹的,那一批鬼魂一天沒有上交,這曾經被人做了手腳的鍾聞道都不會安分。
“給我老老實實地站出來,這酒還在桌上放著,人不可能走開。給我站出來,聽到沒,不管你藏匿在什麼地方,就這麼一間屋子,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你揪出來!”傅雪瑩做出很厲害的樣子,還真的開始在屋子裏麵四處搜索起來。
她要是知道,在這間屋子裏麵有鬼的話,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那兒叫嚷,不敢動手去搜查。
達生眼見著傅雪瑩把床鋪上搜索了一遍,又打開達生的衣櫥,仔細地搜索了一番。當然,屋子裏根本沒人,更沒有別的女人,那個坐在沙發裏麵看球賽的,她壓根就看不見。也隻有達生這樣的人,才能夠看得到鍾聞道的一舉一動。
傅雪瑩將那酒杯拿起來,仔細地查看著,而他所站的位置,顯然是擋住了鍾聞道看球賽。那鍾聞道輕輕地推了一下傅雪瑩。傅雪瑩便往後麵來了一個趔趄,差點兒就要栽倒在地上。
達生看到傅雪瑩一臉的驚異。明明有人推了她一下,可四處卻沒有一個人影。
傅雪瑩以為這是一般的幻覺,也沒有去管它。這時候,球賽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達生人靠在門,卻也被那球賽給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好球。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