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資教集訓資教老師，開學第一周，照例要集訓，所以剛開學，十男一女十一個資教老師都聚集齊了。魏玲玲是十六來的，這個寒假，她的變化最大，就在放假的短短一個月，她完成了從相親到定親的過程。未婚夫在外地打工，專科畢業，做品牌電腦維護。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估計對男方比較滿意。方士以為她打算結束和自己的不道德關係，應該就不會再學習算命了，沒想到她學的還很勤奮。方士對她的進度很有點吃驚。要是魏玲玲學習的勁兒，確實不錯，從這麼多的資教老師中，她的學校最好，就可以看出，她學習是很能吃苦的。方士本也不打算繼續這種不道德關係，現在魏玲玲定親了，更不願繼續，所以兩人關係自然就起了變化。資教老師集訓，三期合並成一起，一個有九十人，這九十人隻有五個男生，而且這五個中，唯一一個比較正常的就是方士，其他四個，基本上都是很宅或者矮小的男生。處於這麼多女孩子中，居然都沒找女生勾搭，方士就比較幸福了，一大群女孩子圍著他嘰嘰喳喳的說，不過痛苦的地方是，指使他的人也太多了點。相同的年齡經曆，讓他們的話題很快集中到相同的方麵來，第一大話題是各所學校的待遇。大家的年薪都是一樣，但學校的福利還是有差距的，最好的學校，每個月都能發幾百塊，最差的不光沒有福利，還好出夥食費。這麼一算，差距都將近萬元了。西鄉中學是低檔，唯一的好處是每餐的土豆不需要出錢。偏偏西鄉中學的資教老師最多，所以這個抱怨的聲音就比較多了。第二大話題是同學中誰誰發達了，要說起來，倒是方士的同學中，有出息的人多點。方士畢業三年，同學經過三年的發展，有的混的很不錯。低他一兩界的，發展的時間不充裕，發達的自然少些，還有一個原因是，方士的學校是一本，雖然不是重點，對比大部分都是二本的資教老師，這個整體實力還是要強些。在方士QQ上掛著的同學，還是算楊柳混的好些。她已經是一家公司的外貿部經理了。楊柳的性格很主動，她想要的東西，總會主動的卻追求，比如和方士的關係，她需要一個男朋友，所以方士就按照她的計劃成為了她四年大學的戀人，大學畢業了，她需要一個丈夫，所以立即結婚了，她這個性格其實很適應現代社會，她能成功其實也不意外。方士對她的話有句記得很清楚。大學畢業，每個人都想著尋找機會，而楊柳的長處是將別人看上去不是機會的事情做出機會。她這個外貿經理，就是將普普通通的外貿業務員，做成王牌業務員，然後做成外貿經理。分手之後，方士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楊柳聯係，等自己都結婚了，當初的感情瓜葛也就沒有計較的必要了。所以偶爾也在QQ上聊幾句。楊柳一如既往的主動積極，她動員方士利用業餘時間，做外貿業務。其實外貿業務員，聽起來風光，實際上工作非常枯燥乏味。剛開始做的業務員，每天就是不斷的在電腦前發產品信息，每天發幾百條星期，基本上都是沒有人回複的。發了這麼久沒有回複，甚至都懷疑自己的信息是否發了出去。至於商量價格，看樣品，其實都是做了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資教老師，其實完全有條件做，每天在電腦上發信息，樣品完全可以從楊柳這邊發出，有了出貨，一樣可以從楊柳這邊走貨。外貿單據，也可以完全托付楊柳公司，她們公司是有外貿出口權的。方士沒有做，他現在主要的收入是騙錢。但今天這麼多女孩子聊起來，這個事情願做的人卻很多，於是大家攛掇方士，將這個外貿公司的分部建立起來。有近百個業務員，就不相信沒有成功的。方士性格被動，被動的好處是容易被推動，在大家的要求下，他隻好掏出電話和楊柳聯係。“楊柳，你上次給我說的事情，還能不能做？”對楊柳，多少有點憤慨，這話說的就不用客氣了。“當然可以啊，你要是肯做，我立即將培訓資料發過來。如果你們有意願，可以利用放假時間，來我公司培訓，一切免費。”招收業務員是有底薪的，方士這種合作方式，是成本最低的一種。所以楊柳自然願意提供支持。“那行，你都發到我QQ上，具體的QQ上聊。我現在在開會呢。”方士掛了電話。有了方士的聯係，女孩子們都紛紛加入一個沒影子的外貿公司分部，但方士自己卻不想參加，不過他不參加，別人就沒信心了。所以方士不得不做了老大，但這家夥立即將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程湘。就差沒有將自己的QQ好直接換成是程湘的號碼了。楊柳的公司是生產銷售U盤的。但銷售的也不局限於U盤，楊柳也發過來一些其他產品的銷售單。培訓的資料很基本上都是外貿知識，楊柳公司做的基本上都是FOB方式，但對於剛做業務的人來說，包裹方式是最多的。所以資料中介紹了不少快遞方式。方士是學中文的，哪裏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都甩給了程湘。程湘去年考了司法考試，現在正好有時間做這些。方士同學中，成功的自然不止一個楊柳，但那些成功，對方士來說，就隻能拿來議論一下，不可複製。比如向軍做生意發財了，李成香做到一家大公司的文秘了等等，魏玲玲的同學中，成功的自然也不少，可惜她都沒有什麼聯係，更說不上什麼交情。資教第三大話題，是資教結束後怎麼辦。如果想教書，倒是有很多便利的，考編製，對比剛畢業的，有很多優勢。不過看樣子，隻有小半繼續堅持，而這些堅持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年輕人聚集在一起，玩兒，是永恒的主題，集訓一周，吃吃喝喝是免不了的，方士因為騙了不少錢，安撫人心是必要的，接連請了幾天客，花費卻也不多，姑娘們都不怎麼喜歡大吃大喝的，十一個人，每餐不過兩百元不到。方士本打算做散財童子，自然也不推脫。比較難以忍受的是陪眾多的女孩子上街，估計女孩子都沒有將方士當作自家的牛，借來的牛自然是要拚命的耕田的。女孩子說說笑笑走在前麵，方士大包小包的拖在後麵。最氣憤的是，她們居然好不講究逛街的效率，同一條街都要來回走幾次，不知道方士這個苦力的難處嗎？每天晚上回到學校，方士屋子裏都圍了幾個女孩子，她們都在熟悉外貿業務，學習的，討論的，嚐試的，很是忙碌。方士的宿舍都成了女生宿舍了。陰盛陽衰，方士的性別被無視，床都被霸占了大半。這個擠擠碰碰的，隨處都是女孩子的大腿。卻沒有多少浪漫的情調。等方士打算睡覺了，先暗示姑娘們不早了，暗示無效後，隻得明說了，卻被女孩子們一句話頂出來。“你睡你的，我們看我們的啊。”“這不是男女有別嗎？”方士訕訕的說，真在這麼多女孩子們麵前睡，估計也睡不著。本來一個晚上這麼晚是沒關係的，但接連幾個晚上都這樣，他就忍不住了。“切，誰當你是男人了？”女孩子說話，彪悍的有的是。說的次數多了，女孩子反而生氣了，李青悅經曆的男人多，說話最不忌諱，對方士氣呼呼的說，“吵什麼吵？再吵將你褲子扒了。”方士楞了，聲勢弱了很多。嘟嚕著說，“這還有沒有王法啊？”程湘笑著說，“依據我國現行法律，猥褻罪的犯罪主體是男人，就是李青悅非禮了你，**罪的主體也是男人，所以她要是真非禮了你，還是符合王法的，如果你身體有了損害，可以依據傷害罪起訴她。”“男人就是可以隨便**的嗎？”方士不服氣啊。“目前來說，是這樣的。”這個人啊，好欺負，大家都紛紛欺負起來，一會兒，錢月紅又對方士發脾氣了，“叫你不要插，你偏偏要插，要插你也插前麵啊，跟你說了後麵的口兒不能插，現在好了，插壞了吧！”“方士插你哪兒了？”朱丹吃驚的問，天啊，這插了，還可以這麼無所顧忌的喊出來？大家哄的一聲，笑得前仰後翻，李青悅拿著U盤，從USB借口上拔下來，莫名其妙的望著大家，半天了，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大聲說，“我是說插U盤，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們也是說U盤啊，方士，你以後插的時候，要小心點，要按著月紅的指點插啊，不要插錯了口兒。”可以說，這群姑娘過半數的有過經曆，紛紛補充。於是笑聲越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