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膽敢再說一遍!”郎有望極力克製內心的暴怒,喝斥李辰。
“白癡癡癡癡……!”李辰大聲回應,故意拉長了聲線,連牌樓下的鐵甲軍都側目了。
“你……”
“你什麼你?大家都是等候鎮守大人的召見,本來各等各的互不相幹,你倒好,吃飽撐的橫加諷刺,非要沒事找罵,不是白癡是什麼?還讓我說三遍,看來你們是白癡這件事很重要啊!看什麼看,不服氣啊?一個小小武館的少館主就如此張狂,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到了外麵指不定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你爹估計也得罵你白癡。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鄉巴佬,世界那麼大,你真該去看看。”李辰口無遮攔的說到。
”管家!“郎有望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時語塞,扭頭看向管家。
“小子,郎家武館是不大,但在聚賢鎮地界上,還沒人敢這麼跟我們少館主說話,我真不知道你的底氣從哪兒來的,你口中那種不該惹的人可不包括你,一個無名小卒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所謂?”那個管家模樣的怒極反笑,站出來看著李辰說到,那表情能吃人。
“老家夥,不過二重初期頂峰,你以為你是誰啊,誰給你們這麼大的優越感?話說,少館主你爹知道嗎?”李辰撇撇嘴說到,精神力早已感知管家的修為。
“小子你找死。”滿眼充血的郎有望捏著拳頭,指甲都刺進掌心都不自知,似乎到了忍耐的極限,幾欲動手。
“切,搞得要動手滅了我一樣,我就站在這裏,你大可一試?看看郎家武館是不是比鎮守府還大,軍爺們都看著你呢,來?”李辰語不驚人死不休。
“小子休要胡說八道。”管家臉色劇變,攔住郎有望,生怕他忍不住動手,引來鐵甲軍剿伐。
“嗬嗬,緊張什麼?難道你們郎家武館真有淩駕在鎮守府之上的心思?”李辰繼續火上澆油,引得旁邊的鐵甲軍極度懷疑地看著郎有望等人。
“沒有的事,我們郎家武館向來以鎮守府馬首是瞻,你以為是你小子幾句話就能挑撥的?”管家反應極快。
“嗬嗬,你這麼急著解釋就不怕越描越黑?你們郎家武館有沒有不臣之心隻有你們自己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李辰揪著不放的指出對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語言漏洞。
“小子,算你狠。我郎有望今天認栽了。管家,我們去旁邊等侯。”郎有望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意識到跟李辰的鬥嘴是輸了一籌了,揮手製止管家的繼續解釋,凝視李辰一眼後飽含深意地說道,眼裏泛著冷芒。
“少館主客氣了,我這個人吧就是心地善良,主要是怕少館主以後出門吃虧,所以今天好心提點一番,不需要言謝。”李辰繼續死皮賴臉。
“哼,你最好永遠別走出聚賢鎮,山水有相逢,希望你沒有落我手裏的一天。”郎有望大袖一揮,冷哼一聲,轉身帶著隨從走出涼亭,到了另一處空地等候,那樣子活像鬥敗的公雞,其實郎有望是真害怕同在涼亭裏待著,他會忍不住出手,那就壞了父親交待的大事了。
“不勞費心。”李辰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至於郎有望的威脅,他直接選擇無視。
幾名鐵甲軍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回到牌樓下繼續值守,時不時打量李辰一眼,對這個三言兩語搞得郎有望差點暴走,言語裏頗為看輕甚至無視郎家武館的少年有些好奇,畢竟郎家武館在聚賢鎮也是一股不俗的勢力,館主郎忠是武道二重圓滿的境界,據說正閉關突破三重的高手。
李辰並未想那麼多,他以前就因不能修煉受過太多冷嘲熱諷,所以在李辰修煉成功後就暗自發誓,不再無緣無故承受別人的嘲諷,對這種自視甚高的人李辰是極度反感的。麵對郎有望的嘲諷,李辰直接進行強烈反彈,毫不留情地還給了對方。
尤其是在接受戰神傳承以後,李辰的眼界和心性早已悄然改變,他要探尋武道巔峰,要領略世界風采就必須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在李辰內心,堅持覺得對的東西,快意恩仇才能恣意逍遙,無關乎其他。
何況李辰開口之前就吃準對方不可能動手,鎮守府的鐵甲軍可不是吃素的擺設。至於以後出了鎮子,那就真是各憑本事了,李辰對此是怡然不懼。所以對於郎有望背後的勢力,李辰並未太過放在心上,頂多就是當作自己修行之路上的一個挑戰,一個小小武館勢力的挑戰都不能戰勝,還談什麼登臨武道絕巔,這才是李辰現在的內心寫照。
沉悶的氣氛並未維持多久,之前進去通報的那名鐵甲軍士兵跟在一位中年文士身後走出了牌樓。
李辰雙方見到後,紛紛走上前去見禮。
“你就是郎家武館少館主?”中年文士先是對著郎有望淡淡地道。
“晚輩正是,有望見過姚先生。”郎有望似乎早就知道這位素未謀麵的文士,恭敬的回答到,還不忘眼神挑釁李辰,像是在說,看到沒,人家可是直接找上我的。
李辰直接選擇無視,並以一臉的鄙視作為回應,惹來郎有望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