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瀕危(1 / 2)

平常無人的郊外,在此刻它的上空懸立著兩幫人,相互對視無言。

贏天此時懷中抱著贏善水,看著贏善水麵如金紙,氣若遊絲,一句完整的話都依然說不出來,林解澤在一旁臉色陰轉不定,很是難看。

贏天看著林解澤一字一句說道:“正陽門主,他日我若得閑,必定登門拜見,報今日小女一棍之仇。”

林解澤聽到,臉色不由白了下,卻不知道說什麼,看著謙雲和若旭二人,不知道怎麼辦回應才好,隻得閉嘴。

贏天抱著贏善水,轉身便走,又看到釋天,看著懷中的女兒,索性直接把釋天也帶上,一群人化作一道紅芒,往南方而去。

謙雲看著贏天遠去的身影,對若旭道:“若旭師妹,我就此回去了,你告知我天青宗門人,無需再找,回山吧。”說完這句話,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突然想到了程雪聖,不知他當年是怎麼樣心情看著那把劍落在戮魂宗的手裏的,自己此刻多少有點體會了。

謙雲歎了一口長氣,也不和林解澤打招呼,轉身便離開了,去的正是天青宗方向。

林解澤看著謙雲遠去的光芒,對若旭道:“棲霞脈主,這魔教妖人好生放肆,竟然出口威脅,大有滅我滿門之意。”

若旭見謙雲遠去,對著林解澤道:“你若不出手泄恨,那戮魂宗贏天又豈會放出如此狠話?”

林解澤聽此,臉色變了變,低頭不語。

若旭不屑地道了句:“虧我與你同屬正道,居然對一個修行尚淺的女子出手。”

“她,她是魔教妖女!又豈是尋常女子所比!”林解澤強行解釋道。

“哼,”若旭也不搭話,一揮手帶著周慕瑩等人離開,隻留下一句話自遠方傳來,“林道友,好自為之。”

剛才喧囂的空中,如今隻剩下了林解澤一人,空蕩蕩地,四下隻有林中的蛇蟲鼠蟻的叫聲,想到贏天和若旭說的話,不由對著無垠的星空說了句:“貧道有愧……”而後也禦劍遠去。

贏天在路途中禦著曉武劍急速飛行,自己的修為通過雙掌為贏善水療傷,可是戮魂宗的本領一向是殺人為主,如此為人療傷隻能事倍功半,但總算讓贏善水的臉色好了點,閉上的眼睛,假寐了過去。

在贏天背後的釋天,牢牢著抓住他手臂的袖子,生怕摔了下去,又驚又怕,往後看去,他的那些弟子都後麵看不清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如此變故,看贏天的臉色,聽說魔教妖人性格反複無常,若是為泄憤殺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時間,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疾風從一旁吹亂了釋天頭發,透過長袖縫隙透了進來,釋天雙手僵硬,他緊緊拉住贏天的衣服已經一晚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輪新日緩緩升起,襯著早晨的白霧,釋天看著霧中連綿的山脈,就知道快要到南方了。

聽聞他人講述,南方的沼澤綿延千裏,鼠蟻都比北方大不知道多少,連最常見的樹木都可能會有劇毒,令人聽之生畏,釋天卻要到這種地方,心跳的越來越快,又是一夜未眠,又困又累。

贏天忽然慢慢降落,釋天一看是厚實的大地,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向前看去,一座座山脈連綿不絕,綠意盎然。

贏天下落後,抱著贏善水快步走去,釋天連忙跟上,進了一山洞後,不知道怎麼曲折,若不是拉著贏天的衣角,幾乎都要走丟了,忽然眼前一亮,有屋舍,有街道,抬頭向上看去,卻是厚實的灰色,好大的一處地方,一眼望去,看不見邊際,順著剛才山洞立即想到,這是鑿空一座山脈。

釋天跟著贏天的腳步,一邊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穿著和中原大地大有不同,男子也有同女子一般盤發,女子也有短發示人,釋天一時間看不出男女,若不是盯著脖子的喉結,斷然不知道是男是女。

光亮是由石頭發出,一顆顆鑲嵌在各家各戶的門前,猶如燈燭一般,照的這巨大的山洞內明亮如白晝。

釋天見有人佩著中原見不到的彎刀,還有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不由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隻覺得這裏什麼都奇怪。

一路上贏天在路上行走,那些人主動避讓,贏天道了一個大宅後推門進去,贏天隻看著大宅的門實木打開都有鐵器的錚當之聲,不由覺得好奇,跨門進去,險些被門檻絆倒。

贏天帶著贏善水進了一廳堂後,一旁人在座上等候,見贏天來了,皆行禮道:“拜見宗主。”

贏天點頭,直接走向一人,道:“顏護法,你精通黃岐之術,快請看看小女的傷勢。”說罷,把懷中抱著的贏善水放在桌上。

顏護法名為顏勝道,本為一遊方術士,後遊曆南方,加入戮魂宗,司護法一職。

顏勝道看著贏善水的傷勢,右手搭上了贏善水的脈搏,雙手相合,閉眼仔細感覺,一旁之人也不說話,此時的廳堂靜的可怕,釋天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出來,也不敢發出聲音,呼吸都不由無聲了起來。

“令嬡,”顏勝道睜開雙眼,為難道,“我戮魂宗本是奪人魂魄,吸他人精化長自己修為的,於那些自詡正道的陽剛之氣斷不相容,善水此刻的修為被一股純陽之氣入體,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在體內肆意衝撞,她若不是用法寶相擋,可能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