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繼續說:“媽媽,一切都是我沒有處理好,但予良對我的愛是至真的,從來沒有動搖過的,女兒也深深的愛上了他。”
蔣麗莎皺了皺眉說:“傻孩子,媽媽也是從年輕時走過來的。正是因為年輕,年輕是要付出代價的,個中痛苦隻有自己知道。所以媽媽不想讓你體驗這種痛苦的經曆。”
陳露想要辯解,但蔣麗莎沒有讓她插話,繼續說道:“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林予良?其實,你並不知道。年輕的小女孩兒一旦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那就喪失了方向感。我並沒有提及你的繼父薛凱城的過往。人都已經不在了,提他那些醜事又有什麼意義?你所不知道的是林予良的前妻正是勾引過你繼父的那個女人。我們這個家差一點就被那個無恥的女人拆散了。和這樣的一個女人廝混在一起,林予良有什麼值得你去愛的?”
“可媽媽,林予良前妻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陳露再也忍不住,辯解道。
“我想,能和那樣的女人在一起,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蔣麗莎冷著臉說。“況且,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是我蔣麗莎的女兒,從現在開始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必須是最好的,也包括你的愛情。我女兒的未婚夫,選什麼樣的男人選不到?我不想你嫁給一個離了婚的窮畫家。”
蔣麗莎的話刺痛了陳露的心。陳露再也抑製不住,哽咽著乞求道:“媽媽,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予良。因為我知道他是真心愛我的。我隻想和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在一起。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要和他相愛一輩子。”
“住口!你這叫任性和無知。”蔣麗莎厲聲斥責道。隨後,她又湊到陳露麵前,擦去陳露的淚水,語重心長的說:“你哪裏能懂得一個母親的心?”
“媽媽,我求您,讓我和予良在一起吧!”
陳露哭著再次想求得蔣麗莎的允諾。
蔣麗莎沒有回答而是示意陳露穿好衣服隨自己出去一趟。
蔣麗莎載著陳露來到市區一所醫院。
這是滬州當地的一所大醫院。雖已近午夜,醫院大樓仍然燈火通明。陳露隨蔣麗莎來到醫院的特護病房。在特護病房的巨大隔窗外,蔣麗莎指引陳露看向病房中的一個病患。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卻十分英俊的年輕男子,身上掛滿了各色儀器和輸液的管子,仿佛被病魔的觸角纏繞得奄奄一息。
“他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夢東。”蔣麗莎說。
陳露回到蔣麗莎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蔣麗莎也沒有在陳露麵前提及過薛夢東的去向。今天一見,原來薛夢東患了重疾一直在醫院裏。
蔣麗莎哽咽著繼續說道:“老天真的對我很不公平。曾經奪走了我的女兒,現在又要奪走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