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午後,林予良沒有課。像往常一樣,林予良來到醫院照看陳露。當林予良走進那間熟悉的病房時,他驚呆了。病床上空無一人,整個房間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林予良又走出病房仔細看了看房號。沒錯,就是這間,陳露到哪裏去了?
林予良發瘋般狂奔至醫生辦公室,急切的問道:“醫生,陳露,陳露在哪裏?”
值班的醫生看著林予良說:“你不知道?陳露已經轉院了。”
轉院,怎麼可能?林予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繼續問道:“這不可能,醫生,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陳露還沒有醒,怎麼可能就轉院了呢?”
醫生笑了笑說:“你不是病人的家屬嗎?怎麼可能沒有通知你?陳露今天一早就轉院了。據說,她家裏花巨資給她轉到國外的醫院去治療了。”
聽到此話,林予良大吃一驚。陳露轉院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告訴自己一聲?陳露到底轉去了哪裏的醫院?擔心、焦急、憂慮,像一座山壓在林予良心頭快喘不過氣來。一定是蔣麗莎在搗鬼,把陳露轉到國外醫院治療的事情都不通知自己一聲,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林予良滿肚子怨氣去找蔣麗莎問個究竟。
林予良氣急敗壞的來到凱盛集團蔣麗莎的辦公室。程秘書攔沒有攔住林予良,非常抱歉的向蔣麗莎表示著歉意。蔣麗莎無可奈何的示意程秘書出去。程秘書把門關好,隻留蔣麗莎和林予良在辦公室裏麵。
蔣麗莎微微一笑道:“林予良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問你,陳露被你弄到哪裏去了?”林予良氣憤的說。
“我的女兒在哪裏?那是我們家裏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不是看在你這段時間照顧陳露的份上,我早就讓保安把你趕出去了。”蔣麗莎毫不客氣的說。
“你們已經把陳露搞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還要把陳露怎麼樣?”林予良態度稍緩繼續問道。
“陳露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照顧好她。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一樣很痛心,很著急。所以,我才想方設法的把她治好,去東京找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病,才……”蔣麗莎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慌忙止住了話語。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英俊帥氣的青年男子推門而入,徑直走到蔣麗莎的辦公桌前說:“媽媽,正和集團跟我們合作開發的那個項目,我覺得有些問題,可以再緩緩。”說完,他意識到辦公室裏麵有客人,忙抱歉的說:“噢,您有客人,那稍後我再來。”蔣麗莎微笑著點頭同意。
林予良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英俊的年輕人就是薛夢東。心想,陳露給了薛夢東第二次生命,這家夥倒活得蠻滋潤的。林予良心有所想,臉上也跟著變化,擺出一副不是很友善的臉孔。薛夢東走到門口稍作停留,用餘光又審視了一下林予良,才關上門出去了。
“你也看到了,陳露把腎換給了夢東才有了他的現在。我怎麼可能不感激陳露?作為母親,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兒女,我不希望任何人再來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你明白嗎?”蔣麗莎繼續說道。
“陳露在東京哪個醫院?”林予良急切的問。
“我是不會告訴你陳露在哪裏的。請你自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陳露嗎?那你自己去找好啦。”蔣麗莎洋洋得意的說。
“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陳露的下落了。好,我倒要讓你們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她。”說完,林予良摔門而去。
望著被林予良摔得叮當作響的門,蔣麗莎狡黠的笑了。她暗自竊喜,心說: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想跟我鬥?我倒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蔣麗莎認為林予良就是敲詐勒索自己的人。她把陳露轉移到國外,故意透漏給林予良陳露身在東京的信息,讓林予良去RB東京找人。這樣一來,林予良既得不到蔣麗莎的錢,也永遠找不到陳露的下落。蔣麗莎正在得意,卻不想這一日又收到了神秘人的信。這讓蔣麗莎又成了驚弓之鳥。
這一次,信上說:對方掌握了確鑿證據,證明蔣麗莎鼓動私生女給親生兒子換腎。限她一個月內交出四百萬元人民幣,如若不然就一定會把這裏的秘密昭告天下。到那時,一定會讓蔣麗莎身敗名裂,讓凱盛集團蒙受巨大損失。對方在信的末尾留下了電話。
這回讓蔣麗莎徹底的失去了判斷的方向。不是林予良,那到底是誰呢?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根本不會有幾人知道,怎麼會有人拿這件事來要挾自己,勒索自己呢?這件事還是不能報警,當然也不能讓夢東和夢雅知道。隻能由自己秘密的處理。精明的蔣麗莎盤算著如何才能脫困。無論如何,她倒要見識見識這廬山真麵目。想到這裏,蔣麗莎已經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