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良在大排檔喝醉了酒跟一夥年輕人發生了爭執。衝突中,林予良的頭被人用啤酒瓶子砸開了花。薛夢雅及時趕到,將林予良送進了醫院。
薛夢雅為林予良講述著昨晚的事情經過。本來自己做了一樁好事,想借此機會拉近和林予良的距離。可偏偏自己不會說話,言語間卻提起了陳露。話一出口,薛夢雅就覺得不對,趕忙捂上了嘴。
林予良並沒有在意,而是盡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薛夢雅見林予良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頭還痛嗎?醫生說縫了針,掛了水,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昨天,你陪了我一夜?”林予良不好意思的問道。
薛夢雅點了點頭。
“辛苦你照顧了,讓你費心了。你請回吧,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林予良平淡的說道。
薛夢雅剛剛轉暖的心被林予良潑了一盆冷水,蔫了。薛夢雅責怪道:“人家跑前跑後一個晚上,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情。連一句感謝都不說,我的良苦用心算是白費了。”
林予良未動聲色,但心裏清楚,以薛夢雅的性格能夠照顧他一個晚上實屬不易。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在林予良身上能夠發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出現了。林予良也非常明白薛夢雅的心意,但是他的心中裝著陳露,怎麼可能再留給薛夢雅一絲空間。他也隻好以這樣冷漠的方式來處理,希望夢雅能夠知難而退。
薛夢雅見林予良不動聲色,反而有幾分氣憤,說:“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也無法解開你心中的結嗎?”
林予良無奈的搖搖頭說:“夢雅,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陳露她……”
“陳露,陳露,又是陳露。難道你的心裏就隻有陳露嗎?陳露她已經不在了,陳露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裏了。沒有了陳露,你就這樣消沉下去嗎?”薛夢雅怒道。
“我不知道。但我的心裏確實裝不下第二個人了。”林予良回答。
“即使陳露還在,她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活著。她也會希望你開心,希望你幸福的活下去。”說完,薛夢雅抓起自己的包,拂袖而去。隻留下林予良呆呆的望著空空如也的門口。
林予良出院有些日子了,一直未見薛夢雅的出現。經常被薛夢雅騷擾,一下子不見了她的蹤影,林予良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林予良倒覺得這對夢雅是一件好事,免得將大好青春浪費在自己身上。正逢暑期,林予良再一次將自己封閉起來,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在創作上。
這一日,林予良忽然接到滬州美院的通知,說近日在滬州要舉行一場青年美術家作品展覽。此次畫展是一次彙集國內知名畫家眾多,影響力廣泛,規模空前的展覽。滬州美院決定由林予良代表學校參展,要他選出幾幅代表作送往組委會參加展出。林予良感到有些意外,像這樣的好事放在以前怎麼會落在自己的頭上?林予良搞不懂是美院領導良心發現,還是自己的作品早就應該享譽國內。不管怎麼說,能夠參加這次畫展無論是規模還是影響力確實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畫對於一個畫家來說就是生命,能夠獲得眾人的讚譽更是為他注入了活力。林予良振作精神,精選出自己的代表作品準備參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