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四人的路被擋住了,擋住他們的正是刀哥手下的十多號人。而刀哥和六子也隨後從後麵走到了幾人跟前。
“幾個,還記得我嗎?”說話的是六子。
“是你。”說話的是白皓。
“嗬嗬,記得就好。”六子很得意的說。
“你們想怎麼樣?”雲天走到了在三人前麵。
黃海悅喝多了被東風馳攙扶著,白皓已經做得很多了。雲天不是傻子,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三人帶給自己的那種善意。他內心其實很害怕,更想退縮。但越是這麼想,內心卻是有一股熊熊燃燒的氣噌的竄了出來。
“怎麼樣?沒想怎麼樣,就是想教教你們規矩。”刀哥說話了。
“規矩?沒的商量?”雲天沉聲道。
“商量?有啊,你看我們今晚這麼多人出來,總要吃喝吧。你們給個十來萬我看也就差不多了。”刀哥笑嗬嗬的說道。
看著刀哥那張刀疤臉,雲天越覺得惡心。很想過去給他一拳,可雲天隻能忍住。笑嗬嗬的對著刀哥說道:“這事········”
“老二,夠了!”
雲天的話被打斷了,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把這家夥扶著點,剩下的交給我。”說完,將黃海悅交給了雲天的東風馳走向前去。
雲天本想服個軟把這事糊弄過去,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使他愣了一下!
“呦,這換人了。”刀哥戲謔的看著吳越。
“你們全部上吧。我們趕時間。”東風馳仿佛沒有看見刀疤男一般。
“靠,老子給你····”刀疤男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大叫了一聲:“啊······”
當人們發現刀疤男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暈死了過去。
對麵的十幾人包括雲天愕然了,這怎麼回事。沒有人看清刀疤男是怎樣躺下的,仿佛最後那一聲呼喊,才能斷定之前刀疤男是站在那的。
然而誰也沒有發現一直站在雲天身後的白皓,嘴角邊那仿佛永不會消失的微笑卻在一瞬間消失了。
對麵的十幾人沒有人上前查看他們老大的情況,或者說他們不敢動。
六子知道,刀疤男的水平是怎麼樣的。雖說不是練家子,但幾年來的打打殺殺,怎麼著也不可能被一招給擊暈。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現在後悔的想找個豆腐撞死。
“你,或者你們全部上。”吳越指著六子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媽的,欺人太甚!”六子心裏大罵,從沒這樣憋屈過,自己明明是來欺負人的。
“我想這是個誤會。”麵對這個深不可測的“學生”,六子隻能求饒了。
東風馳沒有理他,隻是慢慢地向前走去。
“我們一起砍了他。”六子身後的十幾人終於承受不了吳越帶給他們的壓力,在一黃毛的大喊下一起衝向了吳越。
雲天不忍心看了,也麻木了,這是割麥子嗎?這是東風馳嗎?
當這十幾號人全部倒在地上,痛喊時,吳越依然在向前走去,剛才的十幾人連他向前的軌跡都沒有改變。就這樣一直慢慢地朝六子走去。
六子沒有動,或者說他已經忘記了他會動。
吳越走到六子跟前並沒有停下來,一直走到了他的身後。
“哎!你們幾個是不打算回宿舍了?”
聽著東風馳的聲音,雲天這才回過神來。
而這時在雲天攙扶下的黃海悅卻打了個哽咽,大喊道:“小三,你這沒良心的。就不管我。還是老二人最好。”
雲天笑了,白皓笑了,東風馳也笑了。
看著四人的漸漸離去,六子耳邊還回響著:“再有下次,便沒有下次了。”
夜晚的臨海長街有些冷清,但也顯得安逸。
在街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似乎在聆聽大海的奏章。而一個正襟危坐,低著頭,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兩人就這樣坐著,場麵看起來很是別扭。
仿佛過了好久,靠著椅背的男子,才緩緩戰略起來。背對著另外一個男子緩緩說道:“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錯在了哪裏?”
“丟了三爺的麵子。”
“我的麵子?嗬,我哪有什麼麵子啊。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錯在哪了?”
“三爺,我····”這個正襟危坐的男子忽然戰略起來。
“六子,你什麼時候跟著我的?”三爺轉過身來看著六子說道。
“有兩年多了。”六子想了想說道。
“是啊,都兩年了。想當初,你來東海打工,卻被包工頭拿著錢跑了。你當時就餓暈在這長椅上······”三爺還沒說完,就被六子打斷了。
“三爺,不要說了。我的這條命是三爺的,三爺讓我幹什麼我就做什麼!”六子眼睛紅著說道。
“哎!”三爺歎了口氣,緩緩道:“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記住,活著,就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