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後,大山裏多了幾份悶熱!
樹,與花兒經曆一場美浴,樹葉更加的靚麗了,如果趴在地裏,幾乎都能聽見那些莊稼,大口大口的飲用難得的雨水。
所有的人都在慶幸一場大雨,然而雨,卻不能洗刷有些人,心裏的創傷!雨更不能聆聽,受傷的人心慘烈的破碎聲。
新的一天,又是一個集市,趁著天氣涼爽,人們都興致勃勃的來到街上,一部分人,挑著擔子,擔子裏裝滿嘎嘎叫的鴨子,如果不是下雨,去往公社街上,條路上應該是推獨輪車的人最多,由於下雨公路上全是稀泥,再看那些挑擔人腳下踩出深深的坑。來回川流的人流,把街道圍得水泄不通,剛下完雨,街道上被他們踩的泥漿亂翻,一個個卷起褲角,肩扛扁擔,在市場大聲的吆喝“買鴨子,買鴨子咯————”
別看街道上車水馬龍,不到半晌午的時間,這集也就要散去,幾乎所有的人都不願在這個熟悉的街道上多做停留,他們總是忙忙碌碌,來去匆匆,隻有那些二杆子,閑來無事總要在鎮上來回溜達,一但遇見個長得漂亮姑娘!就聽一聲聲口哨,漫天飛響,要不就跟在人家身後,說三道四的,嘻嘻哈哈的無理取鬧。
雨過天晴,本來日頭正釋放著,它的熱量,忽然,太陽消失在高空,而這一現異象幾乎在每一都會出現,可惜今天,太陽從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隻有烏雲密布,而那些烏雲的形狀,好比是可怕的魔鬼一樣,在高空中張牙舞爪的。奇特的跡象,讓那些迷信的人在心裏,暗自琢磨,今天不吉利,看來有災難來臨呀!
街上的人漸漸稀少了,留在街上的人,是那些東西還沒賣掉的,隻聽他們偶爾喊出一句“籮篼,籮篼,賣蘿篼————”
漸漸的,街道越來越來變的冷清,突然,從街道最北邊跑來一人,隻見此人滿臉是血,他捂住臉拚命的向街道南邊跑來。街道那些遊蕩之人,見狀紛紛閃出一條路來,一個個驚恐萬分!因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緊接著,街道北邊追來一群人,一個個凶煞惡極再看他們手裏一人,攥住一根棍子大吼“給我找到他,跑哪去了,都分頭給我找,找到了喊一聲!今天要老子他的命————”
挨打的人,是曉霞的哥哥,劉兵,而追打他的人,正是曉霞的丈夫,張忠琪,到發生了什麼?他們要反目呢?他們兩家是親戚啊?對於局外人,們當然是不知情!因為前些日子張忠琪打傷曉霞,又導致她肚子裏的孩子流了產,劉兵懷恨在心,找到張忠琪理論,沒想到兩人見麵後,犯了衝突,結果動手打了起來。
劉兵,以前總是害怕張忠琪,因為張忠琪在臥龍公社是一霸,社會地位高,在加上有一幫子鐵哥們,這一點,劉兵是親眼目睹過。但是現在不同了,劉兵將害怕變為仇恨!而且是咬牙切齒的恨!為了妹妹,他已把這個人麵獸心的人,當作畜生。劉兵對張忠琪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曉霞和張忠琪結婚前,張忠琪劉兵承諾過很多事情,首先是承諾劉兵一起開廠子,由他擔任廠長,但是婚後,所有的承若,成為泡影。不僅僅沒有履行承若,反而張忠琪,明目張膽,跑來找曉霞要錢花,不給錢就把副食店翻個底朝天,最終強迫曉霞把錢那出來,好幾次,劉兵上前阻攔,還被張忠琪推倒在地。
劉兵剛跑到曉霞副食店門口,一不小心,一個跟鬥摔倒在地,而這個時候,張忠琪帶著人追趕上來,然後一群人,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在看劉兵雙手抱頭,身體卷縮在地任憑他們踐踏著自己,看店的人不是曉霞,而是劉兵的父親劉成山。據聽說曉霞出院不久,又被張忠琪給狠狠的毒打了一次,最要命的是曉霞臉部受傷了。一個買東西的人,臉受傷怎麼好見人?所以沒辦法,隻好回到娘家,在家養傷。
張忠琪,打曉霞還是因為錢的事,曉霞辛辛苦苦掙的錢,幾乎都填了張忠琪這個無底洞了,每次給娘家想多留點,幾乎是太難了。不過李惠蘭倒是理解女兒,每次曉霞給的錢,她分文未動,存了起來,她知道張忠琪指望不上,將來這些錢曉霞一定能派上用場,所以每次曉霞給的錢,她鎖進木箱裏,又將木箱埋在屋後的菜地裏。
劉成山見兒子被打,拄著拐杖走了出來,本想拉開打劉兵的人,可沒想道,幾人不顧他的殘疾,還一拳把撂倒在地,而這一幕被圍觀的人看在眼裏,都罵張忠琪幾人連畜生都不如,連殘疾老人也打,真不是東西,街道上圍滿了人,沒有人敢上去勸架。隻聽劉成山趴在地上,他顫抖著身體,他想用盡力氣爬起來,可他怎麼也不能爬起來,然後他使勁拍打地麵說“作孽啊?作孽呀!劉兵,你快跑啊,你快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