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國循聲看去,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幾個月前一起參加選拔的時候也是對此人印象深刻。
正是那東北的直爽漢子,胡東。
聽著胡東驚喜的語氣,楊忠國有些詫異,什麼時候與他的關係這麼好了?
正想著,胡東已經向他走來,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楊忠國亦是跟著笑道:“胡東兄,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自從你被大隊長調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怎麼見?”胡東笑道。
楊忠國尷尬一笑,麵對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措手不及。
“聽說你受了很重的傷,沒事吧?”胡東問道。
楊忠國點頭,“已經全好了。”
他環視宿舍一周,皺著眉頭問道:“孫進呢?他不是早就回來了?”
“他還在訓練場訓練。”胡東說道,突然壓低了聲音,“自從他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變得更冷漠了,也不愛說話,整天都是一個人,你們到底出的是什麼任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楊忠國沉默,野人山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許久之後,他說道:“對不起,上級有命令,這屬於機密,不可外說。”
胡東並沒有感到意外,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任務的重要性,他也是一時好奇,才會多嘴問了一句。
他笑道:“沒事,機密就不要說了,你先收拾一下東西吧,等會兒再聊,我們還指望你撐腰呢。”
“撐腰?”楊忠國道,心中想到了什麼。
“是啊!”胡東突然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你是不知道,新來的那個常騰有多囂張,本來咱們十幾個人相處的很好,但是自從他來了之後,就有了拉幫結派的現象,而且他還處處壓著別人,除了跟他的人,剩下我們這些人都很討厭他,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他確實很強,我們又打不過他,隻能忍著,現在你回來,咱們就不怕他了,我想你的能力,一定比他強,你就帶著我們和他們比,一定能贏過他們。”
楊忠國苦笑,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怪不得這麼熱情。
聽著胡東的話,其餘人也是將目光投向楊忠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楊忠國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對不起,我不適合做這個,也沒有資格。”
胡東著急了,“你是不是還在記仇我們以前罵你啊!我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楊忠國說道:“不是因為這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我也不喜歡做這種事情。”胡東黯然,沉默了會兒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隻是這裏好心提醒你一句,常騰那些人是不會讓你好過的,你要小心。”
楊忠國道:“恩,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胡東笑道:“客氣什麼,怎麼說咱們都是戰友,雖然幫不了你,但是提醒一下還是應該的。”
說完,胡東又回到了自己床鋪上,臉上帶著濃重的失望之色。
其餘人也是收回失望的目光,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的床鋪在哪裏?”楊忠國說道。
河生帶著他走到一處空鋪旁邊,說道:“這就是你的床鋪,你先收拾一下吧,再過半個小時就是飯點了,晚上還有晚課,可能就沒事見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