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國跟在後麵,河生依舊準備打掩護,雖然胡東安全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敵人的圈套。
二人走到懸崖邊上,探出頭去,看著將近百米的高度下的山穀的情況,不禁倒吸涼氣,背後生出一股寒意。
一眼望去,斷崖下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紅色的軍旗就在一處平坦之地上插著,周圍有八名守衛。
在放眼看去,以軍旗為中心,八名守衛之外,基本是十步一崗,百步一哨,綿延幾百米,嚴密至極,就算是一隻老鼠估計也難以接近那麵旗子。
在往軍旗側邊看去,是各種各樣的帳篷,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已然成為一個小基地。
“臥槽。”張得金忍不住罵道,“這他娘的怎麼去奪軍旗,崗哨都快人挨著人了,別說奪,就連靠近軍旗都是難如登天。”
楊忠國亦是露著凝重之色,不明白薑仕仁隊長這是唱的哪出戲,守衛這麼森嚴,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不管有多難,都要試一試,已經走到這裏,絕對不能放棄。”楊忠國堅定地說道,既是對張得金說,又是對自己說。
張得金白了他一眼,“誰說要放棄,我剛才隻不多是抱怨一下,該幹啥還是得幹,我們先撤回去,再從長計議。”
楊忠國點頭道:“等一下,我先記一下他們的火力分配。”
“不用看了,我已經都記下來了。”張得金說道,反身走去。
楊忠國既是無語又是有些驚喜,沒想到張得金隻是看了一遍,就記住了斷崖下所有的火力配置,當真厲害。
二人返回枯樹林裏,河生急忙起身問道:“情況怎麼樣?”
張得金搖頭道:“情況很糟糕,但是也不是沒有希望。”
胡東、河生、楊忠國均是帶著期待的眼神注視著他。
隻聽張得金緩慢地說道:“我看了斷崖下的地形,它的三麵都有百米高左右的斷崖,隻有北麵一麵沒有斷崖,可以出入,而沒有斷崖的那一條道是守備最森嚴的,所以基本可以放棄從正麵攻入。我觀察了一下,南麵的斷崖最高,守備也最鬆,所以我們可以考慮從南麵的斷崖下手。”
三人點頭,大體聽懂了張得金的意思。
他繼續說道:“阻擊部隊的主要火力點都集中在北麵,南麵隻有八個火力點,另外東麵和西麵的斷崖下麵都有重機槍,隻有南麵沒有。”
“南麵守備鬆,是不是薑仕仁隊長故意給我們下的套?”楊忠國問道,心裏有些懷疑。
張得金歎了口氣說道:“即便是套也要往裏鑽,這是接近軍旗的唯一辦法。”
“那下了斷崖我們該怎麼辦?”胡東問道。
張得金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兩看到南麵的那些帳篷了嗎?”
胡東與楊忠國均是點頭。
“我們想辦法潛入到帳篷裏麵,然後見機行事。”張得金說道。
“見機行事?”胡東道,“您這也太不靠譜了。”
“我又不是軍事,能想到辦法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張得金道,“覺得不好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
胡東無言,尷尬一笑,不再說話。
楊忠國沉默。
他有敏銳的觀察力,敏銳的嗅覺,也能臨時對各種情況作出應對,但是要是說從頭到尾製定一個作戰計劃,還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此刻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既然沒人說話,就按我說的來,白天太顯眼,咱們晚上行動!現在就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張得金說道,確定了晚上‘見機行事’的作戰方案。
四人悄悄地潛走,離開了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