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寒冷的夜,旗杆下的戰士們的心比這天更加的寒冷,原本十足的信心被打擊得稀碎,軍旗被奪,也就意味著他們演習的失敗。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直到現在,他們依舊不知道旗杆上的軍旗是怎麼沒的。
一股詭異、灰心的氣氛在隊伍蔓延開來。
“隊長,現在怎麼辦?”一名戰士垂頭喪氣地問道,腦袋裏如漿糊一般,已經沒有心情去思考。
那小隊隊長搖頭,亦是哭喪著臉說道:“我他娘的怎麼知道,真是活見鬼了,咱們守衛力量這麼多,大家又都是集中精神,別說是人了,連隻鳥都沒有靠近過,怎麼旗子就沒了呢?”
“隊長,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想想該怎麼跟連長彙報吧。”那名隊員提醒道。
“彙報,彙報個屁,等著回去受罰就行了。”那隊長苦著臉,已經放棄治療。
這時,一名隊員走到旗杆底下,看到了被風吹起的連接旗杆與旗子的繩子。
他把繩子抓到手中,看著斷裂的地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大聲喊道:“隊長,繩子的斷痕很平整,是被子彈打斷的。”
“子彈?”那小隊長疑惑地說道,立即想到了他們攻擊的對象,好像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子身上,誰也沒有注意旗杆。
“壞了。”那小隊長一拍腦門,恍然道,“血鷹這幫人是在太狡猾了,他們派一個人吸引咱們的注意力,然後打下旗子,讓風把旗子吹走,他們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將旗子撿到,真是太陰險了。”
其餘隊員也是恍然,明白了原因,一掃先前的頹勢。
“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名隊員氣氛地說道,被玩弄了一番,這次一定要找回場子。
那小隊長眯著眼,冷聲道:“他們現在一定沒有跑出去,還在山穀之內,隻要在這裏,我就能把他們揪出來,山子你去報告連長,跟他說一下情況,其餘人跟我去找偷旗子的人。”
“是!”眾人高聲答道。
在那小隊長的帶領下,向著帳篷後麵的林子奔去。
…………
再說楊忠國等人,早早地撤退到了東麵的峭壁下,找到來時的繩子,用力拉了拉,確保可以使用,便開始攀爬。
楊忠國依舊是第一個,因為上爬需要花費的力氣要比下降花的多,所以他的速度很慢,花了很多的時間。
楊忠國爬上去之後便是河生。
他一邊爬,楊忠國在上麵一邊拉,速度快了許多。
最後一名是胡東,當胡東剛剛拿起身子,正要上爬時,不遠處傳來吆喝之聲。
“他們一定在這片林子裏,大家仔細地搜搜。”那位守護旗子的小隊長高聲喊道。
戰士們散開在樹林中搜索,距離胡東所在的崖底越來越近。
楊忠國神色大變,他站在崖頂也是聽到下麵樹林中的喊聲。
“快啊!快啊!”他心裏急道,雙手握著繩子,準備隨時拉胡東。
可是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樹林中的吵鬧聲越來越大。
“我在這裏,來追我啊!”胡東的聲音忽然高高地響了起來,隨即便有槍聲傳來,然後越來越遠。
“胡東。”楊忠國麵露悲色,知道胡東為了掩護他與河生二人,也是為了不拖累他倆,他選擇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放棄了離開山穀的機會。
河生亦是麵色沉重,“走吧!隻要我們把軍旗帶回去,胡東的付出便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