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離開後,原本熱鬧的屋子又變得冷清下來。
“部落長老找老班長有什麼事?”小武問道,有些不滿,這才進屋幾分鍾,話還沒說上三句,便被叫走了。
“估計是因為過幾天的慶典,以前他們部落每年舉辦的慶典,都邀請咱們邊防戰士參加。”王文生道。
“咱們去參加慶典了,那誰去駐守邊防?”小武不解,他也僅僅是比楊忠國多來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很多事情都還不了解。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來參加慶典。”王文生白了小武一眼,似乎告訴他這個問題提得真沒有水平,“咱們所有邊防戰士分成兩撥,每年輪著來。”
他說著,神色變得有些黯然,“隻有一個人從來沒有參加多這個部落的慶典。”
“老班長!”小武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今年估計還是沒戲,老班長是不會離開他的邊防班的。”王文生道,他與老班長相處好幾年,太了解其性格。
“要不咱們勸勸老班長?”楊忠國說道,亦是感覺老班長有些可憐,這樣一直盡心盡力的駐守著邊疆,可是誰又知道他的付出。
“算了。”王文生道,“你別看他平時和和藹藹的,但是心底裏還是一個很倔強的人,自己打定的主意是不會改變的。”
“哎!”小武歎息一聲,對於老班長佩服到了極點。
談話於此,屋子內陷入了沉默,三人雖然想著不同的事情,卻是想著同一個人。
這時,開門聲響起,老班長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阿朵娜。
她帶著堅定地表情,纏著任秦川,“老班長,你就留下來吧,你來了這麼些年,從我小時候你就來到這裏,十幾年都沒來過一次我們部落的慶典,我們都很希望你能參加。”
“阿朵娜,我是一名邊防戰士的班長,必須以身作則,守衛在邊疆的第一線。”任秦川認真地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是……”
“沒有可是。”
氣氛有些尷尬,王文上急忙上去打圓場。
“阿朵娜,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班長的性格。”
阿朵娜抿著嘴唇,很是委屈,卻也沒有辦法。
“忠國,你好好在這裏養傷,我和書生就先走了。”任秦川說道。
“老班長,那我什麼時候歸隊?”楊忠國連忙問道。
“等你的傷完全康複。”
說罷,任秦川不再停留,招呼上王文生,走出了屋子,沿著唯一出進村子的山路,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走了。”小武怔怔地說道,“老班長來幹了個啥,進村到離開都沒超過半小時。”
“為了確定我的傷勢。”楊忠國說道,“看到我無恙,他便放心了,所以就回去了。”
阿朵娜道:“你就留在這裏安心養傷,我先出去幫忙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恩。”楊忠國輕聲應道,看著她的倩影離開了房間。
“師父。”小武說道,“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點吃的。”
楊忠國搖搖頭,看看外麵的太陽,已經移到了西邊,在人來人走之間,已經快到下午,可是他沒有絲毫的餓意,腹部的疼痛依然占據著他全部的心神。
“我不餓,想睡一會兒,你也別在這裏守著了,去休息吧。”他淡淡地說道,帶著一絲倦意。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師父,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你旁邊的屋子裏。”小武說道,輕輕的離開了屋子。
楊忠國緩慢地移動身體,小心地躺了下去,感受著劇烈的疼痛昏昏睡去。
……
……
時間流逝,很快五天過去,阿朵娜的部落也迎來了慶典之日。
這一天,全部落比過年還要熱鬧,家家戶戶都是在自家門前掛出了帶有民族特色的裝飾品,並且全村都在準備著晚上的大聚會,在村子裏的廣場上,他們晚上將全部集合在一起,圍著篝火吃吃喝喝,跳舞玩樂。
這一天,全村人都很忙。
楊忠國躺在床上,看著從窗外經過的路人,都是帶著喜色,麵露微笑。
“真是一片祥和啊!”他輕輕地歎道。
在這裏待了五天的時間,也深深感受到了這個部落的團結。
五天的時間,他的傷勢好了很多,雖然下床還有些勉強,但是那股灼心的劇烈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
“師父,晚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的慶典?”小武問道,臉上帶著強烈的期待,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少數名族的的慶典,很是好奇,自然想去看看。
楊忠國輕輕地搖頭,自己隻是一個外人,哪裏有資格,又怎麼好意思去參加部落裏的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