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三隊的隊員們趴在在叢林中,抬著頭,望著那座龐大的基地。
在大山的半山腰上,有著一座龐大的建築群,不知道有多少房子矗立其中,房子的類型也是各種各樣,有普通的磚房,有貼著瓷磚的裝飾豪華的房子,還有用鐵皮打造的鐵房。
建築群外麵是用鐵絲網構成的‘圍牆’,給那建築群形成了一道屏障。
鐵絲網的內外都有人把守著,情況基本向賀經年說的那樣,放眼望去,整個基地全是拿著槍械站崗的人,估摸上去大概有上百人,這隻是能看到的,不知道那些屋子裏還隱藏著多少罪犯。
“這麼大的犯罪集團,為什麼就任憑他們存在,而沒有人來剿滅呢?”楊忠國皺著眉頭,這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犯罪團夥,他不理解為何沒有人管。
“那座山上已經不是咱們國家的管轄範圍,自然輪不到咱們國家管,況且這裏是深山老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想要完全消滅這個販毒集團,需要大量的部隊,以及充足的準備,所以鄰國的政府也不願意來圍剿他們,而且每年這些販毒集團掙的錢也會送到鄰國的某些高層手上,即便是有人想要來圍剿,也會被那些受賄的高層阻止,久而久之,這犯罪集團便成了這裏的山大王,無人敢管。”賀經年說道,語氣中也是充斥著無奈之意。
若是這犯罪集團在國境內,恐怕政府早就派出軍隊去剿滅他們,豈能容他們無法無天的犯罪。
“真是黑暗!”楊忠國忍不住吐槽,對於這種賄賂的事情,很是鄙視。
“現在不是說鄰國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樣把河生從那座基地裏救出來吧。”張得金皺著眉頭,愁的厲害。
基地這麼大,守衛那麼嚴,若是貿然進攻,隻會打草驚蛇,使營救行動變得更加困難。
“這人這麼多,防守又這麼嚴密,我們又不知道河生被關在哪裏,要怎麼救?”胡東亦是說道,語氣有些煩躁。
賀經年臉色陰沉,微怒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你們也別閑著,都給我想,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計劃。”
隊員們悻悻地點頭,都是轉動著眼珠子,想著辦法。
楊忠國透過望遠鏡,大致看了一下基地裏販毒分子的守備位置,以及火力分布,露出沉思之色。
“怎麼樣?想到什麼辦法了嗎?”賀經年同樣透過望遠鏡看著矗立在半山腰上的基地。
楊忠國搖頭,“基地的防備實在太嚴密,光是重機槍點便有五個,分布在大門口,隱藏在守衛中的機槍手更是多不勝數,想要硬闖肯定沒戲,估計還沒接近大門,就都被打成篩子了。”
“恩”賀經年點頭,亦是發現了這個情況,同時還有一些別的新的情況,“基地內有十座高塔,上麵都是巨型探照燈,想要晚上偷襲也沒可能,這十個探照燈,這座山也能照個半亮,更別說那個基地,而且還有很多的攝像頭,監控幾乎沒有死角,簡直就無從下手。”
楊忠國皺眉,真的無從下手,可是這樣就要放棄嗎?不,絕對不能放棄,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河生救出來!
他想著,強迫自己的腦袋快速轉動,想著任何可以想到的辦法。
忽然,他眼前一亮,連聲道:“隊長,若是我們能混到基地裏,或許可以更好的展開行動。”
“混進去?”賀經年道,“先不說混進去怎麼營救河生,我們怎麼混進去就是一個問題。”
“那怎麼辦?”楊忠國有些急,心裏很是難受,“難道不救了?”
“不是不救,而是要想到一個完美的營救計劃。”賀經年緩緩說道,“忠國你要知道,河生的生命是命,其餘隊員的生命也是命,我是一個領導者,我必須做出正確的決斷,我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搭進去,這不值得。”
楊忠國沉默,過了一會兒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他必須承認,賀經年說的話很有道理,麵對現在這種情況,賀經年必須要慎重的作出決定,因為很可能一個抉擇便是千古遺恨。
賀經年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你能理解就好,說實話,我寧願用自己去換河生,也不願意看到我的任何一名手下受到一點點傷害。”
“隊長!”
周圍的隊員們都是注視著賀經年,眼眸中是滿滿的感動。
“我會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的!”楊忠國堅定地說道,感動歸感動,但是當賀經年下令不再營救河生時,那自己就退出血鷹,自己去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