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聲音雜亂的大街一時安靜落針可聞,眾人都注視的蘭玖樞一步一步的走像白袍少年。
這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再次將現場炸的人聲鼎沸人仰馬翻。
他們都記得蘭玖樞剛剛的那句“乖徒弟”。這白袍少年竟然是蘭玖樞大人的徒弟?他們行走大路,消息自然也靈通,可從未聽說蘭玖樞大人收過弟子,這是何原由。
蘭玖樞走近斬天身前,卻並未對“他”發一言,而是轉身,雙手負背,“楊鼎,小輩爭鬥,你何故處手?”
他這是明知故問,在場的誰不知楊鼎是出了名的護短,為保顏麵,才未下殺手,不然白袍少年哪還能安然的站在那兒。
一想到白袍少年,眾人生出幾分敬意。若少年早說出自己是蘭玖樞大人的弟子,那可是大陸第一強者的弟子啊,就算借伍清百個膽子也不敢大聲放個屁,別說揮鞭子了。可想而知,少年定是那種不倚仗借勢之人,自立自強,這是修者最崇尚的性格。
楊鼎眉毛倒豎猛跳,好不容易壓下憋屈的怒氣,斂斂袍子出了馬車,對著蘭玖樞遙遙行了一禮才道:“剛才大人的弟子戲耍在下的弟子於鼓掌之中,不欲於我馴獸師工會留半分麵子,一為保顏麵,二為平息兩者的糾紛方才出手,大人明鑒,定不會怪罪無意的衝撞吧。”
眾人一陣唏噓,突然又覺得心中暢快,敢把馴獸師工會的人當猴耍,此少年可謂大陸第一人,嗎的,不愧是大陸第一強者的徒弟,就是牛。
斬天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她很少逞口舌之快這種白癡才做的行為,玩陰的才是她的愛好。那楊鼎一翻話表麵說的光生,細想之下,卻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子,誰都知道是伍清暴起發難,她連衝撞都算不上,想來估計也是氣暈了才說出這種白癡話。
“呸!”蘭玖樞超級不故形象的大吐吐沫,“那你的草包弟子無故出手欲害我弟子又當何算?難道當我蘭玖樞是吃素的,好欺負不成。”
這句話分量就重了。當大陸第一強者好欺負?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敢生出這種想法啊。
斬天摸摸鼻子,嘴角稍稍上楊一點弧度,這是典型的耍潑埋汰人。而且這大陸第一強者臉皮還頗厚,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踹,還一陣正義嚴辭威嚴坦蕩,真像別人對他蹬鼻子上臉似的。別人不知,但斬天可從不記得自己有拜過什麼師學過什麼藝。
楊鼎被這話堵的半天踹不上一口氣,心中氣憤蘭玖樞比自己還護短,還不講理。那少年又未說,他從哪裏得知是他的弟子,恨恨的瞪了一眼縮在一旁不敢開一言的弟子,楊鼎巴不得掄起胳膊給他一掌,誰不好惹,你去惹這麼一個瘟神。嚇的伍清全身顫抖,隻差沒把脖子和腦袋縮到肚子裏。
楊鼎再一行禮道:“誰也不敢藐視蘭玖樞大人,我們並未知少年身份,無意得罪,抱歉。”今天的顏麵算是這樣給丟了個幹幹淨淨。而且這一消息傳到會長耳朵裏,原本地位就算不得很高的他,隻怕會遭到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