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嘴唇抖了抖,喃喃開口問道,“少爺,你找我來何事?”
易月曜眼神淡漠,沉聲說道:“下人說,你今日中午與晴兒有過爭執,可有此事?”
夏瑾點頭回應,“是的。”
易月曜眼神向玄奕示意了一下,然後又問,“剛才仆人發現了晴兒的屍體在這稻草房內。玄奕已經檢查過晴兒的屍體,晴兒被人以重物襲擊頭部致死,她死後手中拿著一個發簪。這發簪你可認得?”
玄奕走到夏瑾跟前,伸出手,攤開一個碎花發簪。
夏瑾看著那碎花發簪,連呼吸都摒住了,胸口快速地起伏著,腦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頭發,不解的顫抖道,“這確是我的發簪,是我今天插在頭上的。我也不知何時掉了。更不知為何會在晴兒手中。”
旁邊的忠叔厲聲道,“通常人之將死,若是被人陷害或謀算,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指證凶手。晴兒手中緊握著你的發簪,按常理推斷她意在指證你就是殺害她的凶手。且這支發簪還是你今日所帶,又不知何時丟失,明顯就是在剛才殺人時,遺留在此的。”
夏瑾搖著頭,腦海裏千轉百回。怎麼一日之間自己便突然變成殺人凶手呢?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為何她總是如此倒黴,每每掉進他人的陷阱。不會的,此事一定有破綻。
夏瑾猛的抬頭道,“今天中午我和晴兒起了爭執,她把我推倒在地,發簪可能就是那時候掉的,被人拿走。然後他殺了晴兒之後,再把發簪放在晴兒手上,嫁禍於我。對的!事情肯定是這樣的。”
忠叔冷笑,“這一切,都是你的狡辯,口說無憑。”
夏瑾思緒開始冷靜起來,繼續道,“從中午到傍晚,我都在書房裏,易少爺也跟我在一起的。少爺,你是否有留意到,我有帶著這發簪嗎?”
易月曜嘴角微抿眼神固定,似是在回想下午發生的一切,才悠悠道,“我不確定。”
夏瑾本就自知易月曜不算疼愛她,也沒指望他能為自己洗脫嫌疑,便又整理了一下思路,靜默片刻,才問,“有誰最後見過晴兒嗎?她最後出現的時辰是何時?”
忠叔道,“剛才我們已經問過所有下人,最後見到晴兒的是丫環冬迎,大概就在兩到三個時辰前。也就是說,晴兒在茅房被殺,是在這兩到三個時辰之間。”
謀士肖南問道,“夏姑娘,我來問你,今日下午你都去哪裏?”
“下午我一直在少爺的書房,和少爺一起。到了傍晚時分,才從書房出來。剛才大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我便在自己房間內吃飯歇息。”
“是否有人與你一起在房間?”
夏瑾退後了一步,輕聲道,“沒有。”
“晴兒是剛剛被發現屍體的,若你從書房出來後,在稻草房與晴兒起了衝突,大半個時辰殺她的時間,是綽綽有餘的。”肖南眼眸閃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