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決裂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我要感謝你，贈我空希望……
——蘇素日記。
兩個月的補習，顧白馬雖然表情依舊冷冷淡淡，但是，那眸子卻時不時地會不受控製地瞥上好幾遍蘇素。
他漸漸地已經習慣每日早晨的VC奶，每日中午的英語報摘抄，以及放學後蘇同學像個小尾巴似的跟隨。
顧白馬借口厭倦了騎自行車，所以每日是步行回去的，蘇同學就跟在白衣白褲的顧白馬身後，偶爾微風吹過來，居然能聞到顧白馬身上淡淡的香味。
這個，距離是三步之遙，一前一後，偶爾顧白馬稍稍偏頭，就能用餘光掃到偷偷破壞約定的蘇同學，她笑得極為欠扁，鬼頭鬼腦地偷看自己。
雖然兩個人一前一後，雖然兩個人從不講話，但是蘇同學已經很知足了。
然而，對於顧白馬來說，他出現的走神狀態，卻是越來越頻繁了。這樣下去，對於一個優等生來說，等同於自毀前程。而驕傲如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蘇素，你這樣是絕對不行的。”翠絲不止一次情緒波動，指著窗外扶在樓梯柵欄上極目遠眺的顧白馬皺眉，“你這個樣，過了高三，估計你的偶像就要跳出你的生活範圍，你以後想膜拜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呀。”
蘇同學看看微風中黑色碎發拂麵的顧白馬，含著口水，沒有骨氣地點頭：“我也這麼認為，關鍵是，顧白馬抗拒我的氣場，我一接近，他就逃跑。”
翠絲看她，嘴角抽搐：“素，要低調，知道嗎，把你的女王氣質收斂收斂。”
好吧，那就低調，再低調！
這幾天，從X中調來一個高等生，長得比同齡女生漂亮摩登，頭發自然卷，梳個馬尾都能體現出不同的嫵媚。最讓蘇素心焦的是，美女高等生對顧偶像簡直是刮目相看，惺惺相惜，什麼問題都要去討教顧連城，就連蘇同學不屑的問題，她都找個機會問上好幾次。
“素，上節遊泳課，女神就纏著顧白馬讓他教她遊泳。”
蘇素愕然。學校的遊泳課，不感興趣的同學可以不去，這個課程本來就是減壓課，處於緊張壓力之下的學生，最喜歡攜手去上這類的課外課程，但是顧白馬卻是從來沒有去過，就連她明示暗示了那麼多次，他都沒有做過明確的表示。
有這麼一瞬間，蘇素的心裏像是有什麼破裂了，雖然隻是微微一條縫，卻足以讓涼風襲入。
“你不知道這事？”翠絲姐姐感到很詫異，挑挑眉頭，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後搖頭歎息，“素，要不這節遊泳課你也來。”
蘇素咬牙，用力點頭，去，為什麼不去，就算不會遊泳，她也能用眼睛射死女神，咱們輸陣不輸人。
時間飛快，很快又是周五。下午三點後，便是減壓課。
蘇同學掏出自家傳家遊泳衣，灰溜溜一色，胸墊大得嚇人，下麵的小裙擺像塊破抹布，遮不住小三角，還累贅得很。
這個是蘇媽媽當初泡上蘇爸用的經典道具，經過了時光的磨礪，而顯得更加破舊。
“蘇素，你確定用這個？”翠絲的嘴巴自從蘇素掏出泳裝後，就再也沒有合攏過。
蘇同學意誌堅定地點頭，順手摸過翠絲姐姐貢獻的帶色潤唇膏，狠狠地塗了三四遍。
少女我有可以媲美凹凸曼的身材，還怕鬥不過女神？
昂首闊步，蘇同學的響指打得劈裏啪啦作響。
學校的遊泳池裏，下滿了肥嘟嘟的白肉餃子，人頭轉動，幾乎沒有遊動的可能。蘇素扯扯緊裹在身上的遊泳衣，將滑出的胸墊用力地塞了回去，又伸手扯掉了三角區外幾根可疑的線頭後，開始尋找顧白馬的身影。
“在那裏——”翠絲一掌拍在蘇素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一指，蘇素立刻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了顧白馬。
哇，偶像果然就是是偶像，蘇同學的口水滴滿前襟，偶像不但智商碾壓同齡男同胞，顏值更是破表的高，雖然皮膚因為缺少戶外運動顯得略白皙，但是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好，水珠滴在他的胸脯上，向下滾落，性感而迷人。陽光，美男，汙水蕩漾……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除了，他手裏牽扶的某個不明物體。
“顧連城——”翠絲大姐忍不住咆哮，聲音穿過洶湧的人潮，直達顧白馬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