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攥住它背上的一束毛發,不敢散開。

南歌邁開大步,一溜小跑,白影一閃,很快就隱沒在樹叢後。

走出了好遠,待適應了坐在它背上上感覺,柳歸晚才敢說話:“放我下來,那些人聽不見了……”

南歌哼了一聲,沒理會她。獵人聽不見,卻可以發現她的腳印,循著腳步找來,還不是一樣沒命?

南歌速度雖快,但步子穩健,柳歸晚放心地坐在上邊。很快,他們就走出了十幾裏,然後,在一座大的岩石前停下來。

那個大岩石四周被荊棘和苔蘚覆蓋,上邊還有水滴纏綿流淌,估計是昨夜的積水。

如果不是露著岩石一角,很難發現這是一整塊天然石頭。這塊石頭就像是點綴在綠色海洋裏的一個小島,即突兀又自然。

南歌停下來,微微蹲下身子。

柳歸晚從它身上滑下來。

這裏比那處樹洞還要隱蔽,位置也比那裏縱深了一些。看來,她要走出樹林,又得多費一天的功夫了。

南歌對這裏輕車熟路,他輕巧地躍上岩石,然後,鑽進荊棘,很快就沒了身影。

柳歸晚站在下邊,看著它那優雅的一躍,很輕鬆,很優雅,可是,她連著蹦了好幾下,也沒夠著個石頭縫。

想著二人不知要在這裏住多久,也不知洞裏是否有吃的,她隻好暫時放棄爬上岩石的打算,轉身開始在岩石邊緣采起來花草還有止血療傷的草藥。

碰著野果,鳥蛋也不放過,兜在裙子裏,留著當口糧。

南歌輕鬆一躍,就跳上岩石,進了洞,趕緊把傷口流出的血液****幹淨,然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恢複體力。

深邃的鳳眼,卻盯著洞口。

過了半晌,也沒看見柳歸晚的身影,更沒有她的聲音。他急忙起身,又鑽了出來。

那女人怎麼還不進來?不是被獵人發現了吧?

站在高聳的岩石上,微風拂過。

南歌沒出聲,目不轉睛看著不遠處,那道小巧忙碌的身影。

她正彎著腰在撿拾什麼,裙子被高高撩起,中褲也卷了起來,露出半截白淨修長的小腿。

參差不齊的頭發隨便用一根布條係在腦後,隨意自然,發梢隨著她身子的擺動也跟著左搖右晃。

南歌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他恢複正常。為了掩飾自己不該有的情緒,朝著她低低吼了一聲。

柳歸晚回過身,看著他,揮了揮手,開心一笑,然後,兜著裙子跑了過來。

參差的短發,鋸齒似的的裙角隨著她的跑動高高飛揚,隨風起落,似是花叢中翩翩起舞蝴蝶,輕盈美麗。

南歌再次失神,心弦的某一處被輕輕觸動一下,有一種莫名的情愫開始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