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不用防著他了。

柳歸晚找各種理由和原因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南歌攔腰將她抱起,一手兜著她的臀下,一手兜著她後背。他的臉,離她的很近,近的呼吸交融,心跳加速。

選擇一處相對僻靜,人流稀少的地方,南歌將柳歸晚放下,薄唇翕動,剛想說句什麼,就聽一聲暴喝在不遠處響起。

“柳歸晚……”

距離那麼遠,柳歸晚都聽見了粗重的喘息。

“陳正?”

柳歸晚來不及跟南歌說“謝謝”,就朝著他跑過去。

陳正眼睛瞪得溜圓,胸脯劇烈起伏。

柳歸晚以為他是跑來的,累的氣喘籲籲,於是,說道:“跑什麼呀?”

她不問則好,這麼一問,陳正的怒火更加旺盛起來。

他跨前一步,動作粗魯地拉住柳歸晚的手,“走……”

柳歸晚另一隻抱著小黑狗,踉踉蹌蹌跟他小跑起來。小黑狗感覺到不適,嗚嗚地叫了起來。

陳正憤怒的目光落在小黑狗身上。他一把扯了出來,提著它的耳朵,瞪著柳歸晚:“他送你的?”

柳歸晚順著他目光方向看過去,見南歌還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買的……”柳歸晚欲搶過來,“一文銀子呢……”

柳歸晚急於搶回小黑狗的動作,更加激怒了陳正,他揚起手,“嗖……”的一下,小黑狗就飛了出去。

“大白……”柳歸晚一聲慘叫,奔著小黑狗飛出的方向就撲了出去。

眼看著小黑狗落下地上,柳歸晚也倒在地上,痛苦鑽心的痛從膝蓋和手掌處傳來。

她已經盡力了,盡最大努力伸長手臂,可是,離小黑狗落地的位置還有一臂之遙。

“大白……”柳歸晚絕望地哭著喊了出來,心,被摔得七零八碎。

預料中,小黑狗的痛苦聲並沒傳來,她也被一股柔和打量力量拉了起,隨著起身動作,各處的擦傷也不再疼痛。

“給……”南歌將小黑狗送到她手裏,然後,扶著她站穩,也沒再說話,輕輕轉身,走了。

紫色滾邊的袍角隨著他優雅的轉身而微微鼓起,一股淡淡的青草混合著花香再次飄進鼻端。

望著他白色身影消失在街角,柳歸晚收回目光,趕緊檢查小黑狗的全身,見它毫發無損,才放心下來。

剛才,南歌的冷漠,像是一盆降溫的冷水,將陳正心底的怒火熄滅。

“對不起……我……”陳正搓著手,心虛問道:“你們確實不認識嗎?”

“認識!我們早就認識……”

柳歸晚抱著小黑狗,怒目相向,語氣惡劣,“我認識不認識他,管你什麼事?你有什麼權利管我?我娘都沒管我呢,你算那顆蔥?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