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月色朦朧,屋內光線暗淡,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見離天亮還有老遠,複又倒下去蒙頭大睡,絲毫不知自己是被別人吻醒的。
因為打算離開,柳歸晚的生物鍾早早就醒了,她洗漱完畢,招呼柳十娘,二人決定跟老夫人和陳縣令辭別。
哪知,剛到前院,陳縣令就匆匆忙忙從書房裏出來,看樣子像是剛洗漱完畢的樣子。陳正跟在他身後。
見到柳歸晚,陳縣令一招手到:“歸晚姑娘,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吧……”
柳歸晚猜想,肯定又出事了。
柳十娘在身後推了一把,柳歸晚上前一步,隻好跟著他們走了。
騎在馬上,陳正才道:“今早,村民前來報案,說是在鵲橋下,發現一具死屍……還有三個人在現場,已經被村民製服,估計是嫌犯……”
柳歸晚點點頭,沒言語,蹙眉思索起來。
快馬加鞭,等到了鵲橋邊上的時候,橋上已經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大家朝著水中指指點點。眾人見陳縣令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一個人指著岸邊不遠處的幾個人說道:“努,就是他們……我清晨起來撒網打漁,正好看見他們幾個在岸邊要走,我一低頭,就看見水麵上飄著一個死人……我們就把他們三個人抓住了……”
柳歸晚順著那人指點,朝著岸邊看過去。
最先映入她眼底的,不是南歌還有誰?
在他身邊左右,各站著一個人。
那個一臉刷白的男人就是昨天她看見的那個像鬼似的那個。
而另一個,身材妖嬈,風情萬種,明明是個女人,卻穿著男裝,一身大紅的顏色在碧綠叢中尤為紮眼。
柳歸晚唇角抽搐一下,見那村民說的興致勃勃,吐沫星子橫飛,她也不忍心給他潑冷水。
那三個人,其他兩個她不了解。
南歌的伸手,她是見識過的,還不是見識過一次,如果,他不是自願留下來,僅憑幾個村民,能把他製服?
癡人說夢。
陳縣令派手下衙役將站在岸邊的三人傳喚過來。
南歌帶著南三和南五不慌不忙穿過村民的包圍圈,走上橋來。
陳縣令一臉威嚴,不苟言笑盯著走近的三人。
走在最前的,氣度沉穩,清俊風流,劍眉上翹,鳳目裏噙著清淺笑意。
他身後的兩個人特點更是分明,一個像是白無常,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不出性別。
南歌的目光輕輕掠過眾人,在柳歸晚臉上停留半秒,便移開。
雙手交合,朝著陳縣令作揖道:“在下南歌,拜見縣令大人……”寬袍廣袖隨風鼓起,似天外謫仙下凡。
那一彎腰行禮間,柳歸晚就湧上來一種預感,她莫名地斷定,他不是殺人凶手。說不清為什麼,不是他過於從容,就是他偽裝的太好,反正他的表現根本就不是一個嫌犯該有的。